“嗯，这个事情的确是你做错了。你知道到目前为止已经有三十多个人为你的失误付出了生命吗？还有三十多个人躺在冰冷的悬崖底下没有被救上来，就算是救上来应该也都没有生还的可能性了。

68个生命，68个家庭，全部在这场车祸中毁掉了。”

言欢说的很轻，在她说话的时候，她的眼睛一直盯着司机的脸，没有移开过分毫。

“其中，有两个孩子，一个是刚刚出生不久的婴儿。”

司机一直平静的脸上到了这个时候，终于有了一丝丝的波动。

他低下头，被扣在手铐里面的手一点点的捏紧，平静的表情也一点点的出现了裂缝。

“我也没想到会有这么多人，我真的没想到的。如果我知道有这么多人的话，我就不会……”

言欢的身体猛然绷直，她看着他。

“不会什么？”

司机愣了愣，眼眸里面一点点变得清明，“如果我知道有这么多人的话，我就不会在那个时候打盹，更不会大意喝了酒。是我对不起他们，我罪该万死。”

言欢吸了一口气，直觉他刚才想说的不是那句话。

“你认识周莹莹吗？”

“不认识。”

“你认识夏情吗？”

“我不认识。”

“那你是不是收了什么人的钱？”

“我，我没有。”

言欢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司机，司机慌忙的躲开她的视线，开始逃避与她对视。

“是谁让你去撞的车？”

司机开始变得抗拒，“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根本听不懂你说的话。我都已经全部交代了。警官，我现在身体特别不舒服，我要求休息。”

“你是故意的对不对？你是故意喝的酒，故意引导所有人让所有人都以为你是因为酒驾不小心造成的意外，这个根本不是意外，是谋杀！”

司机脸色唰的一下全部白了。

他的反应让言欢更加笃定了自己的想法，本来她只是怀疑，也没有特别确凿的证据，所有的怀疑都是因为自己的直觉。可是现在看过这个司机的反应之后，她基本确定了自己的猜测。

“警官，我头疼，我想回去休息，我的头真的好疼。”

言欢蹭的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双手撑在面前的椅子上直勾勾的看着他的眼睛，“你现在不是头疼，是心虚！说吧，到底是谁让你干的！”

“警官，我不行了，我真的不行了。”

“你敢看着我的眼睛吗？”

“警官。”

“言小姐！”旁边的警员打断了言欢的话，“请不要说一些与本案无关的事情。你们把他带回去。”

“他不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