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莫名想起了湛月，听这些人说，湛月似乎也是一位古老者，但奇怪的是，湛月又是陛下他们亲眼看着长大的，湛月似乎也有着非同一般的执念。</P>
活得久的人都会这样吗？还是说这是这片大地的传统？</P>
“若求之生，何不尝死？”</P>
Logos看着远处灰蒙蒙的天空，片片飞雪落下，他伸出手，接下其中的一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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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业”狂笑着，伸手折腾着这片紊乱的空间。</P>
点点源石结晶在祂的脸颊上增生，但祂毫不在意。</P>
“桀桀桀桀……如此强大的力量，合该为我所有！卢西，看啊，业报，已然如你所愿！”</P>
祂惨白的脸上浮现出一抹病态的红晕。</P>
祂邪笑着，从身上已经大面积增生的源石硬生生掰下来一块儿。</P>
无视了身体传来的痛苦，祂借助着源石的能量，为这副身躯附上源石技艺。</P>
粗暴的源石技艺粗暴地包裹着卢西瘦弱的身体。</P>
奎萨图什塔的身影突破层层混乱的空间，转瞬来到祂的眼前。</P>
一双铁拳狠狠砸在祂的脸上。</P>
“业”应声倒飞出去。</P>
奎萨图什塔皱着眉头，看着自己拳头。</P>
仿佛被锐利的剑刃削过一般，血肉与森白的骨茬映入他的眼帘。</P>
“活着的感觉……”</P>
“业”摇摇晃晃着身子，爬了起来，祂脸上病态的红晕晕染开来，为祂更平添上一抹疯狂。</P>
“业报……偿还。”</P>
随着祂的低语，奎萨图什塔也随之倒飞出去，如同祂刚刚被打飞一般。</P>
“业”嘻嘻地笑了一声。</P>
祂有着三种权能。</P>
天灾，调用源石能量，业报偿还。</P>
比起祂的同族，祂算是最强的那一档巨兽，拥有三个强大的权柄，虽然比起那个傲慢的岁来说，少了足足九个，但这也足以让祂成为巨兽的扛把子了。</P>
即使现在处于虚弱状态，“天灾”无法动用，也足以祂击杀这个所谓的赦罪师首领了。</P>
奎萨图什塔的身影撞在一颗大树上，才停了下来。</P>
他的头脑依旧清醒。</P>
——器灵的传说……是真的，卢西已经死了。</P>
——屋漏偏逢连夜雨，大公也指望不上，部下也基本没用，现在的局势相当不好。</P>
——撤退，实验无法继续进行，放弃。</P>
奎萨图什塔迅速从地上起来，手上的剑刃爆发出强烈的黑色光芒。</P>
“业”眯了眯眼睛。</P>
“轰隆隆——”</P>
大地震颤。</P>
一道熟悉的，恐怖的气息从地平线传来。</P>
一道白衣坐在鲜血王座之上，面色平静地看过来。</P>
“找到你们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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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的你，还没有为我们敲响丧钟的资格。”</P>
变形者集群摇了摇头。</P>
祂的语气相当平淡，谈论自己死亡这件事，就仿佛谈论今天天气一般随意。</P>
“即使我用上骨哨？”</P>
Logos眼帘微垂。</P>
“即使你用上骨哨。”</P>
“不过，我很期待，那一天到来。”</P>
变形者集群转了个身，把自己的脊柱靠在冰冷的栏杆上。</P>
“我记住了，女妖，总有一天，我会来讨一份死亡。”</P>
变形者集群微笑了一下，随后便向后倒下去。</P>
“嘭。”</P>
随着一声轻响，那道绿色的身影渐渐失去温度，成为一具再也没有行动能力的尸体。</P>
Logos默然地看着祂的尸体，也看着被吓了一跳的干员们。</P>
“嘟——”</P>
对讲机发出一声锐利的尖鸣。</P>
“喂。”</P>
“Logos，西北方向，100公里处，检测到剧烈的源石反应，湛月干员曾在一分钟前处于那片地区，前去探查情况。”博士的声音传来。</P>
“……明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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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月缓缓踏入这片混乱的战场。</P>
他看了看左边试图逃离的奎萨图什塔，看了看右边狂笑着的“业”，最后看了看中间那道高傲的身影。</P>
“不是说了让你找个偏僻地方过日子，不要惹麻烦吗？”</P>
湛月的声音不大，但却清晰地穿过空间破碎和血浪奔涌的声音，传到在场的每个人耳中。</P>
“业”狂暴的眼神为之一顿，短暂地清明起来。</P>
“湛月？”</P>
杜卡雷高傲地仰着头，露出他那宛如天鹅般的脖子。</P>
“你也是来见证提卡兹的回归的么？”</P>
“很明显，不。”</P>
湛月一口回绝，他看向身体已然破碎不堪的“业”。</P>
“喂，你这家伙，才出来，就又想死了？这么不节制地用源石技艺，这个小鬼头又没有我的体质。”</P>
“哼。”</P>
“业”扯出一个难看的笑容。</P>
“业报终无尽时，睚眦复归必报，‘睚’和‘眦’不在，我可不能辱没了这句话。”</P>
“我可记得，你的业报中，有我的一份？”</P>
“……那个不算。”</P>
湛月缓缓走到“业”的身边。</P>
杜卡雷眯着眼，没有轻举妄动。</P>
湛月看向他。</P>
“杜卡雷，你想要什么？”</P>
“萨卡兹不再懦弱，你我不再卑劣……”</P>
“说人话。”</P>
“……重回提卡兹的时代。”</P>
“所以，你的计划？”</P>
湛月挑了挑眉。</P>
杜卡雷沉默半晌。</P>
“我应该没有必要告诉你。”</P>
“当然，咱们现在就可动手，要试试谁死谁活吗？”</P>
湛月似笑非笑地看着他。</P>
“业”低着头，大口喘着气。</P>
奎萨图什塔死死盯着对峙的两人，随时准备逃跑。</P>
两人静默地对峙着。</P>
肃杀的氛围紧绷成一条线，仿佛一个轻微的叹气便可以引发血流成河的战斗。</P>
“看来我来的正是时候。”</P>
一道冷冰冰的女声突然介入战场。</P>
在湛月惊讶的眼神注视下，凯尔希站在mon3tr的“爪子”上，缓缓进入战场。</P>
“妈？！”</P>
“闭嘴。”</P>
凯尔希瞪了他一眼。</P>
什么啊，又不是我引发的战斗。</P>
湛月瘪瘪嘴，但还是乖乖闭上了嘴。</P>
“凯尔希勋爵，这里可不是什么文明人该来的地方，稍有不慎，可是会死人的。”</P>
杜卡雷脸上浮现出一抹不屑的表情。</P>
“你最好说话前先想清楚后果。”湛月阴恻恻的声音随之响起。</P>
“我来这儿，”凯尔希脸色冷淡，“只是为了卡兹戴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