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九曦抱着他，听着他的絮絮叨叨，嘴角的笑容慢慢扩大，似乎只有这样，才能真的确定他还活着。</P>

“你还凶我。”</P>

“你说我放肆……”</P>

云九曦头埋在他脖颈处蹭了蹭，似委屈又似撒娇般嘟囔道。</P>

帝鄍轻抚着她的发丝，眼眸微暗，眼底是浓浓的难过和懊悔以及心疼……</P>

他本是想保护她，却以保护之名伤害了她，这都是他的错。</P>

如果他能再强大一些，强大到不需要考虑一切的话，曦儿应该就不会受伤了。</P>

“抱歉，曦儿，都怪我不够强大……”帝鄍下巴抵在她的发顶道：“之前我那样做是因为有人在监视我们，我要是不对你冷漠，他们便要杀了你……”</P>

“如果我够强大，便不会被他们威胁。”</P>

“你再给我一段时间，等我解决了他们，我……”</P>

云九曦轻拍了一下他的背，语气放软道：“这不怪你，而且，我也不想做被人保护的菟丝花，我要做和你并肩作战的云九曦。”</P>

“你不相信我吗。”云九曦推开他，抬眸眼神坚定的望着他。</P>

帝鄍看着她，突然勾唇笑了起来，抬手点了点她的鼻子。</P>

对啊……</P>

从他见她的第一面起，她便是一个坚强又略显倔强的人。</P>

还记得三千年前，他在血魔渊找到她时，她虽然浑身是伤，灵力尽毁，可她的眼神是那样的坚定。</P>

就像一只被困囚笼的鹰，被困只是暂时，翱翔九天才是它的常态，虽然过程中会磨掉尖爪，却无法折断它的翅膀。</P>

而她便是这样的人。</P>

“我相信。”帝鄍笑道。</P>

云九曦看着他的笑容，抬手揉了揉他的脸，歪头道：“那现在能和我说说是谁在威胁你了吗。”</P>

“你应该知道，天地初开之时，世间处于混沌状态，天地没有规则，万物没有约束，人、妖、魔、鬼、神、兽分为无数个种族，而这些种族为了生存和地盘的掠夺，相互之间肆意残杀。”</P>

“最后，是人族的第一任人上皇和兽族的第一任始祖兽联手创立了天地规则，压制了其他种族，开辟了万千空间。”</P>

“虚空空间便是其中之一，而虚空空间也就是现在四界居住的地方。”</P>

“至于四界的创立，你应该比较清楚，是三万年前帝女创立的。”</P>

“而威胁我的便是人族人上皇。”</P>

“你可能会疑惑，毕竟在这个世界，凡人不是最弱的吗？但实际并不是。”</P>

“人可以靠修炼成为仙，成为神，成为魔，成为鬼……除了不能成为兽和妖，他都可以成为。”</P>

“换一种方式来说，这世界的神就是人，只是这类人修的是灵力，而魔修的是魔煞之气，鬼修的是鬼道之力，至于妖，他本质其实是兽，只是他修的是妖神之力。”</P>

“而人上皇修的是所有道。”</P>

“他的实力不是我们能抗衡的，所以……但我想和你并肩作战。”</P>

云九曦听着他的话，神情微愣，一时间有点没反应过来。</P>

但仔细想想她似乎明白了一点。</P>

人就像水，装在不同的容器里会成为不同的形状，而那些形状就是仙、神、魔和鬼。</P>

所以帝鄍是在告诉她，所谓的神和魔他们的本质其实是人，而代表这一切的是人上皇。</P>

也就是说这世界本质存在的两大种族其实是人和兽。</P>

只是他们各自有了各自的小分支。</P>

“你之前假装不认识我，是不是已经有了打败他的计划。”云九曦问道。</P>

“有，一共有两三个方法，一是和人上皇一样修所有道，在修为上碾压他，二是收集魔、神以及鬼道方面的巅峰者，使用上古禁术六壬神灭将他封印，三是找到镜中界，去到天之空间，找到始祖兽，毕竟现在能和人上皇抗衡的只有他了。”</P>

“不过第三个办法显然行不通，现在只剩下一和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