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枭没对她做出格的事情，只是在飞机飞过楼顶，弦舱垂下软梯时，老枭紧紧抱住穆槿的腰。

穆槿知道老枭是为了营救她，没有矫情，也紧紧抱住老枭。

老枭用绑带把两人绑在一起，拽着云梯，等待上面的人一点点把他们拉上去。

穆槿到了机舱，就利索地解开绑带，到处找顾青青。

顾青青此时在休息室喝热咖啡。

穆槿松了一口气，坐在顾青青对面，“终于平安获救了。”

顾青青视线越过穆槿，看向穆槿后面的老枭，低声说：“我怎么觉得，猜出虎口，又到狼窝呢？”

穆槿忍不住笑了，“不用担心。我经常掉狼窝里面，最后都是全身而退。相对那个虎口，这个狼窝还是很安全的。”

顾青青含着吸管，很快就喝完一瓶速溶咖啡，调侃穆槿，道：“看来你很有经验嘛。只是对别人来说是很危险的狼窝，对你来说是很安全的呢？”

穆槿想都不想，“当然因为席栾。如果没有席栾，我也没有这么多底气。”

顾青青深深吸了一口气，“真是……我都不习惯你现在这样了。我只是睡了一觉。睡觉前，你还是没有依靠的女人，睡醒来，你就找到了一个很大的依靠。这世界真是太玄幻了。”

穆槿说：“其实你的依靠也很不错。景少呢……”

顾青青摇头，“我也把他当成我的依靠。但现在，我总觉得他靠不住。我也不知道原因。”

穆槿对着这个面带轻愁的女人，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受过的伤害，经历过的磨难，体会过的绝望，真不是一两句话就能抹平的。需要很多很多时间，很多很多幸福的体验来覆盖它们。

穆槿坐着，喝着咖啡，吃着果脯蜜饯，感觉时间过了很久。但飞机一直没有着落。

顾青青冲穆槿使了个眼色。

穆槿趴在弦舱往下张望，只看厚实的白云，白云下就是蚂蚁一样和火柴盒一样的东西。

身后突然响起老枭的声音，“我们现在往东南边走。放心，我不会伤害你们。”

穆槿暗道，还真如顾青青所说，才出了虎口，又到了狼窝。

老枭又说道：“我不动你们，一是因为席栾和景少的压力，再一个，我也不想动你们。”

穆槿眨了眨眼，瞪着顾青青。顾青青也愣愣看着穆槿。两人不约而同看向老枭。

老枭没多作解释，只是把她们桌上的垃圾装进盘子里，捎走。

一片噪音中，顾青青说：“刚才我们的谈话，他不会听到了吧？”

穆槿愣愣的，没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