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甘跪本宫?”</P>
慕玄月一看便知这苏氏在不忿什么。</P>
她现在是不以弟媳身份说话,而是以公主身份冷问。</P>
于私,在婆母不适之时,她有义务分担家事。</P>
于公,侯府出了命案,她有权审问追责。</P>
公必然大于私。</P>
“岂敢,公主出身高贵,高高在上,是人都得跪,我又岂敢不跪。”</P>
苏氏说得阴阳怪气。</P>
所有人都听得出来她有多不情愿。</P>
“你个孽障,你是失心疯了你还这样说话,你还有没有点规矩。”</P>
苏大人跳了起来恨不得直接打死这个女儿。</P>
镇北侯夫人闭了眼不想看大儿媳堵自己心窝,提醒自己不要再动气。</P>
慕玄月举手制止苏家人的训骂。</P>
她看着苏氏冷嗤:“好一个岂敢!你很高看你自己,底气不过就是你嫁给了驸马的大哥,让你一跃成为侯府的世子夫人,你就以为本宫凌驾不到你头上。”</P>
“能让本宫尊重的人,才配本宫屈尊降贵。而你,不在本宫眼里。”</P>
论藐视,她能把苏氏直接贬到蝼蚁之列。</P>
苏氏低头撇嘴,脸上居然露出不屑之色。</P>
她知道公主没把她看在眼里,她也没把公主看在眼里。</P>
一个整日在男人堆里谋权夺势的女人,就为了显示自己有多能耐。</P>
这样的女人若是在前朝,早就被英明皇帝给废了。</P>
牝鸡司晨,朝纲难容。</P>
也就当今天子愚蠢懒政,把权柄让出去,让她权倾朝野无人敢逆。</P>
她偏看不惯。</P>
苏氏的心性不难看出,慕玄月不浪费时间与她掰扯尊卑。</P>
而是直接以罪妇论之。</P>
“苏氏,你污蔑驸马,羞辱良家女子致人自尽,就算你为侯府生育有功,其罪也难恕。”</P>
“为了让你正面自己的卑劣,本宫今日要当众审判。”</P>
坚信小叔子与曲家女有一腿的苏氏,语带嘲意:“你也不怕真相恶心到你自己。”</P>
侯府的主子都被苏氏的冥顽无礼气得鼓眼。</P>
卫离尘也气得下颚绷紧。</P>
这大嫂简直有病,无中生有到理直气壮。</P>
慕玄月不与她逞口舌,直接问芽芽:“你跟随在你家小姐身边多少年?”</P>
因为小姐自尽惊魂未定的芽芽,红肿着双眼不敢抬头。</P>
她俯首颤声回话:“奴婢五岁时就跟随小姐,今年已经十二岁。”</P>
“这么说前几年老太太从光州回来那次,你也跟着一起回来了?”</P>
“是,奴婢那时还小,做不得什么事,小姐就让奴婢跟在身边学做针线活。”</P>
“你可记得那时候的事?”</P>
芽芽内心紧张,却老实回答:“奴婢记得一些。前几年老太太要回京一趟,去了信给侯爷。恰逢四爷要回京代侯爷述职,侯爷就让四爷绕路到光州护送老太太一起回京。”</P>
“四爷来接老太太时,在寺庙里住了两日后就动身上路。四爷一路上都是骑马,我与老太太和小姐坐马车里。一路上四爷并没有与小姐单独一起过。”</P>
芽芽说得啜泣起来:“我们小姐与四爷没有私情,一点也没有。”</P>
世子夫人的无端攀咬,害得小姐如今生死难料,真是造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