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一惊,她连忙解释:“皇姐,我并无埋怨你监国而让陛下依赖之意,你莫要误会。”
大雍若无皇姐治理,根本不可能有今天这般稳定强大,皇后很清楚明嘉公主对大雍的重要性不比天子小。
“我不会误会你,但这是我该深入思考的问题。”慕玄月笑了笑,喝了一杯半温的茶。
“陛下出征,皇后挂虑,我都理解。只是我还是那句话,要往好的想,也要做坏的准备,这是我们皇家该有的格局。君安臣才安,臣安民方宁。”
无论将来会发生什么,都不要自乱阵脚。
触及到万一之事,皇后就禁不住的泪目。
“皇姐说得对,陛下他,他定能平安归来的。”
“是,陛下一定会平安回来。”慕玄月给了皇后想要的回应。
离开凤栖宫前,慕玄月循例考察了大皇子的功课。
但走出皇宫后,一细量就不由苦笑。
终非长远之道啊!
回到府中已经天黑,刚好碰上去吃席的婆母回来,慕玄月在门口等婆母一起进门时问了句:“濮家表弟对去交趾东赴任可有为难之处?”
去濮家庆祝外甥得以派官的镇北侯夫人,笑呵呵的告诉儿媳:“没有为难,能有什么为难,那可是大雍新疆土,大有作为之地。”
对于他们这种武将世家出来的文官,要的不是富庶地的安逸政绩,而是把荒蛮变良州的磨炼。
因为这样更能证明个人能力,且能走得更快更高。
在北境新州耕耘数年的韦彦之就是最典型的例子。
上任未到五年,就已经达成天子所要求的目标,如今已经是新州通判,不过几年间就官升两级。
虽羡煞同期,但多数人怕苦寒贪安逸,宁愿慢慢熬,也不愿太辛苦自己。
中了进士的濮方玉却以韦彦之为榜样,想在新州上锻炼自己。
本来濮方玉得以安排去的是卫家管辖的北边新州任职,户部却持不同意见复议。
还未上任就落个仗亲谋政嫌疑,于官途名声非好事。
换到没人想去的南疆新州,才算是堵了别人的嘴。
听到濮家表弟没有怨言,慕玄月赞许点头:“敢迎难而上,已胜许多身娇体贵之辈。”
“那是,别看玉哥儿白白净净的,他可不怕吃苦,就是眼看立业还未成家,家里人都着急得很。”
这问题慕玄月可解决不了。
她只问了两句就让婆母找机会带濮家表弟去朱家走动一下,跟忠义伯取取经。
毕竟南疆那地界跟京都不一样,要了解的要准备的,都该找懂得的人打听。
“嗯,我明日就带玉哥儿去忠义伯府拜访拜访。”
能让外甥少吃苦头的捷径,有得走不走是傻瓜。
婆媳二人都有了默契,提一言就知全意。
卫家和朱家,再加上濮家,北境,南疆,和江南。
这三地只要都绝对掌控住,大雍安稳强盛的基石基本就打牢了。
四海不征自来贺,那才是真正的盛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