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尝试着使用杀戮天使的力量，却发现根本无法召唤杀戮的力量。</P>

他问系统，系统告知他：“凌功是普通人，灵魂者的力量只能对恶魔使用，不能对普通人使用。”</P>

凌功面无表情地抽出长刀，血溅在他白皙的脸上，他的脸比他胸口上的曼珠沙华更艳。</P>

他甚至来不及更深地思考，便陷入了黑暗之中。</P>

*</P>

苍星迷茫地望着眼前的一切，在无尽的黑暗中央，屹立着两位美人。</P>

两位美人周身散发着柔和的光，她们是这个暗黑世界唯一的光源。</P>

左边的这位有着黑色的蝴蝶翅膀，手持精美的十字枪，枪上血迹淋淋，不难想象这把十字枪贯穿了多少人的心脏，积聚了多少冤魂。</P>

她的眼内翻涌着滔天的杀戮气息，而她正一眨不眨地盯着他。</P>

右边的那位阖眼而眠，她有着圣洁的白色翅膀，纱裙包裹住曼妙的身姿。</P>

这两人越发靠近他，越来越快，越来越近，最后，两人站在了他的面前。</P>

左边的美人冷言：“我是杀戮天使Sera。”</P>

右边的美人开口：“我是huifre，是掌管梦的天使。”</P>

“苍星，你是想成为我，”huifre偏头对着左边的女人，她的双眼仍闭着，“还是成为她？”</P>

苍星怔了怔。</P>

huifre是真正的天使，而Sera是杀戮天使，杀戮天使是堕天使，属于恶魔一方。</P>

他对恶魔两个字格外排斥，这也是为什么他会成为灵魂者的原因，不仅排斥花间这类真正的恶魔，在知晓自己是半恶魔体后，也排斥自己体内的恶魔血液。</P>

恶魔代表黑暗，代表罪恶，他不希望自己沾染上一切关于恶魔的东西。</P>

他的视线在两人之间逡巡，如果非要选一个，他更想选huifre，huifre看起来比杀戮天使光明正直许多，虽然实际上他被杀戮天使认可了，甚至得到了杀戮天使的恶魔牌。</P>

“你选谁？”Sera冷淡道。</P>

苍星不禁看向huifre，huifre感受到他的目光，喜道：“Sera，苍星选我。”</P>

Sera却蓦然笑出声，笑声似那地狱冤魂的哭喊。</P>

huifre消失了，而Sera仍兀自笑着，半晌后，她终于停了笑声：“苍星，你无法逃避，成为我是你的宿命。”</P>

女人也消失了。</P>

曙光出现在暗黑世界。世界亮了。</P>

*</P>

“他怎么还没醒？”苍星恍惚听见凌功的声音。</P>

另一个人冷声回答：“你把他伤得这么重，没死就是万幸了。”</P>

苍星睁眼，入目是刺眼的白炽灯，他眯了眯眼。</P>

“他醒了。”</P>

一道身影笼罩住苍星，凌功的脸出现在视野内，模糊变清晰。</P>

苍星一骨碌坐起来，摸了摸自己的胸膛，光滑整洁，全然没有被长刀刺穿的窟窿。</P>

他没死！？</P>

“是不是一点伤疤也没有?”旁边一位着白大褂的女人笑道，“我的医术果然高超，哦对了，我叫步碧凡。”</P>

苍星看向步碧凡，哪有自己夸自己的，不过，他还是感激地朝对方点点头。</P>

步碧凡嘴角的笑容更深了：“不用谢我，因为你早晚都会被凌功杀死，我救你兴许还害了你，要让你多死一回。”</P>

苍星头皮发麻，随即转向凌功，触及凌功尚且温柔的脸，不禁问道：“你为什么会来舞会？”</P>

步碧凡却先惊讶了：“你居然没有对自己男友是KILL组织杀手表示震惊，你和以前那些相比，纯粹、不做作了不少。”</P>

苍星顿时恨不能收回自己方才的话，他的话从侧面证实了自己早就知道凌功的身份。</P>

但是步碧凡口中“以前那些”是指什么？</P>

凌功抚上苍星的脸，由于常年握刀，他的手上布满茧子，苍星不禁瑟缩了一下。</P>

“我为什么会来舞会？”凌功重复了一遍苍星的话，促狭道，“我要是不来，你就和云意致双宿双飞了。 ”</P>

“你怎么会认识云意致？”苍星问出这个疑惑。</P>

步碧凡取下脸上的口罩，露出一张绝美的脸，她闻言，替凌功回答了：“因为他们曾是一个人。那个人体内三个灵魂，分别是凌功、燕远航、云意致。他们都成了你的男友。”</P>

苍星讶异到嘴唇微张，他们曾是一个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