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樱。”看着季凌音下车道别朝家门口走去，程墨舫开口又轻唤了一句。

季凌音停住脚步回头，疑惑地看着他。

“早点休息，晚安。”程墨舫张了张薄唇，最后从口中吐出这么一句话。

季凌音愣了两秒，最后点了点头道：“你也早点回去吧。”说完后加快了步伐，打开门进去了别墅。

秋夜微凉，他站在微风中，看着那扇紧闭的大门久久没有挪动脚步。

“你跟程总……发展的不错嘛。”见季凌音进来，躺在沙发上的白梦涵用暧昧的语气开口说了这么一句。

季凌音走过去，躺在了白梦涵身边，没有开口回答白梦涵的话。

现在，连她自己都看不出清楚自己的心了，明明想要远离他，可只要已对上他那双深邃带着温柔的眼神，她便会不自觉沦陷。

所有想要说出口的拒绝的话，所有想要远离他的决心，都像是被一把枷锁锁上了。

她向来都不是一个意志很坚定的人，即使她带上理智和冷漠的面具，也永远改变不了苏樱原本那颗柔软的，意志薄弱的内心。

季凌音疲惫的闭了闭双眼，轻声开口，“我也不知道，梦涵，你有恨过一个人吗？”

季凌音突然的一句话，让白梦涵脸色一僵。

恨？

听着感觉是好遥远的一个词。

她怎么没有恨过，可是，恨和爱，其实是相辅相成的，恨得越深，是因为曾经给过的爱越多。

“所以，你还爱他对吗？”白梦涵难得的认真起来，睁开眼看着近在咫尺的季凌音。

下午拍摄结束后她们就已经卸了妆，季凌音也是，白皙的脸很自然，没有任何化妆品的装扮。

但即使是这样，她的脸也精致好看的一塌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