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南亓哲说话，他接着说道：“八年前，苏然刚跟你结婚的时候，她冒着大雨从学校跑回家。你呢？你开车送赵雪琪回赵家，从苏然身边经过，却连看都没看她一眼！”

南亓哲记得这件事情，那时苏然通过下药爬上他的床，刚成为了南太太。她打电话让他去接她，他没听完就把电话给挂断了。

那天晚上，她发烧到四十度，险些出事……

“七年前，赵雪琪跟苏然吵架，把她推下楼。结果呢，苏然还没抱怨赵雪琪，你就让她去给赵雪琪道歉！南少，你听说过让受害者给凶手道歉的吗？”顾长瑾一向温润的眉眼间全是讽刺。

南亓哲，“！”

雪琪在他跟前一直乖巧，他又一直很厌恶苏然，觉得她心机深精于算计。

所以，当雪琪跟他说，苏然把她推下楼的时候，他没有任何怀疑，直接让苏然去道歉。

那苏然怎么不跟他解释呢？

不对，他记得她解释了，可是他没有信……

顾长瑾看着他脸色惨白的模样，心里从所未有的爽快。

他本想找个时间，一桩桩一件件掰开揉碎跟南亓哲说的，可他现在反悔了，也许应该让南亓哲一个人仔仔细细地想！

……

南亓哲站在病房门口许久，久到他的腿都有些麻了。

他看着房门，隔着门板，似乎能看到病床上的苏然。

自从顾长瑾走后，他就开始想他到底做错了多少事情。

这个问题他从五年前就开始想了，可想到现在还是想不出答案。

南亓哲挪动发麻的腿，走到病房门口，轻轻推开房门，走到了病床边。

苏然平躺在病床上，精致的五官不似醒着时那般张扬明媚，而是柔美和恬静。

五年前，他最喜欢她睡着的样子，因为她睡着后才跟盛绾有几分相像。可现在，他看着这张脸，脑子里全都是她的媚笑，已经想不起盛绾笑时是什么模样了。

“苏然……”他呢喃着她的名字，伸出手，想要抚摸她的脸，但最后却又放下了。

他在这里又站了一会儿，然后给她掖了掖被子，轻手轻脚地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