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家伙挣脱陆之允的手，哒哒哒地跑到苏然跟前，搂着她脖子呜呜地哭，他没有保护好妈咪！

“乖，不哭了。”苏然在小家伙脸上亲了两下，忍着疼痛，低声哄道：“妈咪没事。”

小家伙怕妈咪担心，不哭出声了，但仍旧搂着她的脖子，眼里吧嗒吧嗒地掉眼泪。

程羽被保镖打倒在地上，捂着肚子，吓得一个激灵，有股刺鼻的液体顺着他下体流出。

南亓哲看着抱在一起狼狈的母子，左胸腔里塌陷了一块，一阵阵的心疼。

他推着轮椅到苏然跟前，温柔地脱下西装外套披在她身上，又在小家伙的身上轻拍了两下，但当转身扫向地上那一大片人时，眼底已是阴鸷一片。

“谁动手了？自己站出来！”

声音阴沉得能滴出水。

程羽瞳孔皱缩，狼狈又害怕地夹着双腿，全身止不住地打哆嗦。

没一个人站出来。

其他宾客在一旁看着，头皮发麻，无比庆幸自己没有动手。

南亓哲冷笑一声，铺天盖地的怒气充斥着每个角落，“朝着死里打，打完以后扒光他们的衣服，扔出去！”

“别打死。”苏然补充了一句，她不想让南亓哲因为这件事情惹上人命官司，他们不配！

“南少，”程羽哆嗦着爬到南亓哲跟前，“这……这都是苏然先……先招惹我的，不能……不能全怪到我们……我们头上！”

他身上的尿臊味太刺鼻，苏然眉头皱了皱，保镖立刻上前，把程羽拽到了一旁。

“我的女人，做什么都是对的！”南亓哲睥睨着程羽，眼底夹杂着狠戾，“从他开始打！”

“好的。”其中一个保镖应了一声，立刻动手，毫不含糊。

程羽喊得撕心裂肺，听得程家那些亲戚脸色惨白，有几个女人跪在地上抹着眼泪求饶——

“南少，我们以后再也不敢了，您放了我吧！”

“都是我大姨妈撺掇的我们，这件事情不怪我们，求您放过我吧！”

“我女儿还没嫁人，求求您了，放过她吧！我和我女儿可以跟苏小姐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