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然想再争取一下去灵堂给老爷子道歉的机会，顾长瑾走了出来，声音沙哑，“苏然，你先回去吧。”

他胡子拉碴，眼窝深陷，只不过小半个月而已，就已经瘦得不像人形了。

苏然看着他，内疚的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她宁愿学长跟顾长歌一样打她一巴掌，也好过这样面色平静地跟她说话！

这时，顾家突然传来一阵骂骂咧咧的声音——

“那个狐狸精在哪儿？她把我们顾家害成这个样子，害死了老头子，我非得打死她不可！”

“妈，您冷静一点！”

“你给我闪开！老头子就这么死了，你们甘心，我不甘心！狐狸精呢？让她给我出来！勾引我大孙子，又把老头子害死了，还敢来我们顾家耀武扬威，我一定要打死她！”

头发花白的老太太举着拐杖冲出来，一眼就锁定了顾家门外的苏然，满脸狰狞地冲了过去。

顾长瑾脸色一白，想要拦住老太太，却被眼睛红肿的顾长歌拉住了，“爷爷都被她害死了，你还要帮她？哥，爷爷平时最宠你了，你有没有良心啊？”

听此，他眼底满是纠结。

只是这一小会儿功夫，老太太已经高举着拐杖冲到了苏然跟前，劈头盖脸地砸了下去，“像你这种狐狸精，害人精，早就该死了！”

拐杖在苏然瞳孔中越来越近，她轻轻闭上了眼睛。

这一拐杖打不死她，顶多让她疼一点。如果这样能让顾家人心里好受一点，她认了！

“你疯了？！”

耳边传来南亓哲气急败坏的声音，紧接着是他的闷哼声。

苏然睁开眼睛，就看到那一拐杖落到他的后背上，而他的头上已经起了一层汗水。

她张嘴，想要问他怎么样，但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眼角不知怎的就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