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然拘谨地坐到他的对面，拿着离婚协议书看了几眼，眼角因惊讶微微上挑，“怎么……”怎么除了孩子抚养权那一部分，其他几项又改回了之前那样？

“签字。”南亓哲用不耐烦掩饰了他的狼狈，他知道她要问什么，可他无法回答。不然这么说，她出卖了他，他还忍不住关心她？他不可能跟她说这些！

苏然把离婚协议书重新放回了桌上，深呼吸一口气，自觉厚脸皮地说道：“我什么都不要，只要两个孩子的抚养权，可以吗？”

南亓哲剑眉紧蹙。

“那不然……”苏然看着他的脸色，斟酌着说道：“不然只给我小哲的抚养权，肚子里这个孩子的抚养权归你，行吗？”

小哲已经到了记事的年纪，而且很依赖她，她想让他继续留在她身边。

至于另一个孩子的抚养权，只能以后再想办法。一想到另一个孩子长大后都可能不认识她，她就觉得心底无比苦涩。

南亓哲冷冷看着她，“这是你自找的。”

如果两人不离婚，她就可以留在孩子们身边，是她亲手毁了这一切！

“……真的没有商量余地吗？”苏然知道她做了错事还这样乞求很无耻，可作为一个母亲，她实在无法放下两个孩子！

南亓哲只是把文件还有笔，往她的方向推了推。

苏然紧咬着唇，强行压下即将冲出眼眶的泪水，拿起笔，艰难地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字。

“我会尽力跟爷爷争取。”南亓哲拿着离婚协议书，走到门口的时候，停下脚步说道。

苏然双手都有些颤抖，她站起来，声音很小，“争取什么？”

替她争取两个孩子抚养权吗？

她都这么对他了，他为什么还要对她这么好？！

南亓哲没回答，颀长的身影消失在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