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动点了点头:“是啊,他利用手中的职权,编造假名册,私募死士,走私贩毒,劫掠商船,扣押人质,谋取暴利,结党营私,阴谋造反,这样的人岂能容他再高居庙堂之上。”
黄文涛苦笑了一声:“都是我的错,是我太顾及旧情了,我想他曾经对我有恩,一再的放任纵容,没想到他不思悔改,居然愈演愈烈,其野心膨胀到如此地步,这就是养虎遗患,终成大错。”说完他满面愧疚,叹息不已。
旁边的范道儒道:“主席,这怎么能怪你呢!是他狂妄自大,目空一切,前几天你问他的时候,他表面上唯唯诺诺,其实心中已经与你背道而驰了,这种人一旦觉得自己心中容不下别人,他就会唯我独尊,他走到这一步是迟早的事,和您没有一点关系。”
其实这都是自己亲近的人安慰他的话,黄文涛知道,阮成江之所以走到这一步,其实和自己有着莫大的关系。
黄文涛摆了摆手道:“你不用安慰了,我自己都清楚,方先生,我知道你是一个很有胆识的人物,打开天窗说亮话,今天之所以请你来,就是因为我遇到了难处,最近北部军区内谣言四起,说阮成江要阴谋发动军事政变,但我考虑到和他之前的关系,以及他在安南政府与军队中的错综复杂的关系网,在没有确凿证据的情况下,我目前无法动利用司法系统来指控他,而当前我手下的情报系统也不能确定哪些人参与其中,我又不想走漏风声,所以当情报局分析你在暗中搜集阮成江的犯罪证据的时候,我就想能不能请你作为第三方帮我找到他的犯罪证据,一旦我掌握了确凿的证据,我就能依照法律,光明正大的将其铲除,你也能替你的朋友的家人报仇雪恨。”
云动很清楚,黄文涛是不想自己的声名有损,说的难听点,就是又做婊子又立牌坊,他是想让自己来背这个黑锅,但是依照目前的形势,自己还无法推脱。
他故意低着头思忖了半天,然后昂起头对黄文涛说道:“黄主席,能为你效劳是我的荣幸,我在所不辞,但是我希望黄主席能秘密签署一道授权书,这就表明我是授命而为,因为在和他斗争的过程中,能免会有触犯到贵国法律的事情发生,而这道授权书就是一份免责声明,是给我的护身符,当然,我绝不会随意将其拿出来,只有当那些不知内情的人找我的麻烦的时候,我才会给他们看,这样的话我就可以放手而为,一定将他的犯罪行径查个水落石出。”
黄文涛断断没有想到云动居然会提出这样的要求,他下意识的与范道儒对视了一眼,范道儒也是神情愕然,但是他们又觉得云动的话有些道理,的确让人家去帮自己做事,本身就带着很大的风险,一旦在此过程中被人抓住了把柄,那么就是害得人家要坐牢,那么他提出这样的要求就不算过分。
想到这里,黄文涛提起了笔,犹豫了一会,终于还是在一张白纸上写下了几行字,并署上了自己的名字。
范道儒见黄文涛果然签署了秘密授权书,不禁深感骇然,他接过黄文涛递过来的密令,用眼睛扫了一眼,这才递给了云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