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河府那边传来消息,黄主席为了加强会议召开期间首都的治安以及安全状况,调动了几个守备团到河府周边待命,虽然这样小范围的调动换防非常正常,但阮成江的内心都隐隐的担忧,他怀疑是不是黄文涛黎昌平他们发觉了什么,才会作此调整的。
时间一分一秒地走着,阮成江忧心忡忡,办公桌上明明有一只精确的电子座钟,但是他还是不停的抬手看手上的腕表,这暴露了他焦灼不安的心情。
晚饭他几乎没吃,喝了一碗不知什么做的汤,随后就再也没心思进食了,一会站起,在办公室内来回走动,一会又坐下,眼睛发痴,盯着一个地方一动不动,如此反复。
等到了晚上八点半,高平旅旅长高隆恺进来报告,所有战斗布署均以就位,只等他的命令,即可发动攻击。阮成江精神一震,腾地一下站了起来,伸手抓起衣帽架上的钢盔,冲着高隆恺说道:“命令,高平旅向北江方向秘密移动,作战指挥室保持无线电静默,并随即前移,各指挥部于凌晨两点半准时开启无线电通讯网络系统,等候命令。”
命令一经下达,所有人员立即行动起来,仅仅只用了十几分钟便收拾完毕,整装待发,阮成江头戴钢盔,大步流星,走向一辆装甲车,到了车旁,他左右张望了一眼,黑暗中,主战坦克、装甲车、运兵车、摩托化部队、火炮牵引车、排炮车等等,密密匝匝,一眼望不见尽头,看着这支钢铁组成的机动化部队,阮成江信心倍增,他的嘴角微微翘起,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霍然将手一挥,做了一个出发的动作,随即他钻进装甲车,整个车队所有的车辆的引擎一齐发出刺耳的轰鸣声,全部启动,整个车队全部熄灭了灯光,在夜幕的笼罩下,驶出了北部军区的基地,驶入茫茫的夜色之中。
另一边,在铁路上,几辆满载着士兵的军列也开始出发,直奔陇市车站。
车队经过一个小时左右的行驶,抵达了陇市的郊外,这里是谅山省的边界,再往前,就是北江省省界,而这边是他北安王的地头,是他的势力范围,过了这个地头,他的号令就不好使了,北江省归首都军区,是由总参谋部直管的,现在可以说是河府的防御纵深地带。
此时整个车队在陇市郊外停下,偃旗息鼓,所有的车子和人员都噤若寒蝉,并且他们尽可能的隐蔽起来,只等着攻击命令的到来。
漫长的等待是一种煎熬,战争的阴云在悄然中开始笼罩大地,士兵们的神经绷得像一根钢丝,他们不知道自己是为什么而战,因此也看不清自己接下来的命运,他们机械地执行着自己长官们下达的指令,他们信任自己的长官,却不知长官们利用他们的信任,把他们变成野心家们实现野心的杀戮机器,他们是那么的无奈且悲哀。
就在陇市郊外的一个山头上,阮成江把自己的作战指挥室设在了那里,这里离北江仅四十分钟的车程,他将在这里下达攻击命令,然后静观海阳和永安方面的战局,等待局势有所突破后,他将从这里长驱直入,从正面给河府以最凌厉最直接的打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