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声天雷之下,围堡下头已是血肉模糊。
这两桶火药中,装了不少的碎铁屑,一炸便是一大片,伤口异常的可怖。
剩下的徒附士气锐减,纷纷连滚带爬的逃离。
赵正回过神来,重重在马鞍上锤了一下,痛苦道:“这围堡怕是打不下来了!”
成衡也被吓到了,这伙强人手段凶狠,而这几个大凸角,也绝不是这么轻易能对付。
熊圭咬牙切齿,听着墙头上的欢呼声,两行热泪忍不住又落了下来。
“走吧!带着人马,离开枣林亭也好,落草也好,咱们……来日方长!”赵正一声悲叹。
短短一刻钟的时间,便伤亡徒附上百人,再撑一会也是徒劳。
成衡点头,失落道:“也只好如此了!”
赵正望向熊圭,希望这位老兄能够撑住。
熊圭嚎哭一阵,擦干眼泪勒马回头。
一行人狼狈投西而去,准备先行逃离,再同家小汇合。
枣林亭是不能待了,眼下必须尽快找到容身之所,只有这样才能东山再起。
赵正思绪很乱,他想不明白,这伙狗贼有恁大的能耐,为何偏偏来枣林亭为非作歹?
以这般能耐,随便投身一方,都将被奉为上宾。
突然,赵正想到了一路上乡民仇恨的眼神,想到这伙人来枣林亭后的所作所为。
他倏的反应过来,这伙狗贼来枣林亭,压根就不是为了所谓的立足,而是早就有意,要将他们这四家给收拾了!
无论是分地还是结交梁珩,皆是为了这一个目的。
而分地尽收小民之心,又令得这伙人在地方威望大增,不仅能征粮募兵,还能发放所谓的户帖、编土地册。
他们来这枣林亭,就是为了占地为王!
赵正心中陡然生出大恐惧,这伙人若是分完枣林亭的地还不知足,进而分到其他亭,进而又分到太白县内。
那岂不是说,土地一分,整个太白县都将是他们的地盘?
“不行!得告知梁珩,速灭这伙人!”赵正猛的勒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