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所以你……”林婉清的声音颤抖，她朝着顾念颤颤巍巍的伸出了手。

顾念握住了她的手，很瘦，骨头都摸得很清楚。

“你真的是……”

顾念点点头，林婉清现在这个样子，让她心酸的厉害。

她也是个母亲，孩子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所以她想，自己应该能理解林婉清此时的心情。

顾念的手被林婉清紧紧握住，那声妈妈她还是没勇气喊出声，她需要时间来接受林婉清，林婉清也需要时间来了解自己。

顾念陪着林婉清说了很多话，包括她的脸为什么变成今天这样。

但是她没提夏晚晴的名字，她接受林婉清，但是不接受夏晚晴和夏家的一切。

“念念，晚晴是你的妹妹，当年你比她早出生了五分钟。”

顾念脸一黑，低下了头，她不承认，但是也不能否认夏晚晴是自己妹妹这个事实。

“念念，晚晴已经很久没来了，不知道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我不想住院了，这里要花很多钱，我的病我自己清楚，我想出院。”

“钱的事情不要担心，不住院身体怎么会好，你好好休息，我会让保姆来照顾你。”

“念念，是我亏欠你的……”

“不是你的错。”顾念摇头，看了眼林婉清头顶的白发。

陪着林婉清吃了午饭后，顾念才离开。心里的某一处变得柔软，她对林婉清对了几分好感，她知书达理，受过很好的教育，只不过没有嫁对良人，落了个今天的下场。

顾念抬头看了眼灰蒙蒙的天空，为什么好人总是不长寿，为什么坏人总是逍遥法外。她想不通，那个陌生的把自己丢掉的父亲抱着别的女人夜夜笙歌，哪里还记得自己结发妻子在这里。

顾念忍不住叹了口气，然后又强迫着自己开心起来。

一脸半个月，顾念都在医院，学校，许曼家里跑。日子不再是那么乏味，有林婉清和小晟安陪着自己，日子过的快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