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不是坑我么?大管家大人。”陈某人一听夏三公子府上的管家这么要求那脸立刻跟吃了苦瓜一样苦。
“嘿,我说陈老板,这天下第一楼终究是你的产业,我是听说了那南街上的那一家另有其他的掌柜,可那家店可是你发迹的地方,你怎么可能一点控制权都没有?我这张老脸就这么不顶用么?还是说你觉得我们家的公子的面子远不如大公子家的。”管家气鼓鼓的灌了一杯黄汤下肚,指着陈某人的鼻子道:“唉,陈老板你就给个准信,行还是不行,我这边还等着回去复命呢?告诉你,这要看戏的可不是我们家公子,那是三夫人要看。三夫人什么身份你陈老板自己掂量掂量,就算是太后那里都是要给我们三夫人面子的。”
陈某人真的要哭出来了,那脸就跟吃了黄连一样苦道:“我的大管家诶,这不是我不肯啊,我这是守信啊。我是天下第一楼的老板没有错,也占着最大的股,这都没错,可那南街不一样啊。你知道我这天下第一楼怎么来的?”
“不就你陈大官人自己一手做出来的?怎么来的?陈大老板你难道想要说这产业还是天上掉下来的不成?我就让你给个戏班怎么就这么为难呢?”管家剥着花生,白眼道。
“不瞒你说,我这产业还真就是天上掉下来的。”陈某人道:“我这天下第一楼所有的手段都是别人指点的,包括最近这火得不像话的戏曲那也是我那恩人一手操办出来的。你们都以为我是这天下第一楼的大老板,但若没有那位恩人,我这天下第一楼这会就是一家平平无奇的茶馆。”
管家听得来了兴趣,伸长脖颈问道:“还真有这样的奇人?”
“怎么没有?人家就喜欢在茶馆里坐着听人唠嗑,但古怪就古怪在他却不喜欢别人和他搭话,如果说有古人口中的闹市区隐居的高人,那我这位恩人便是其中之一啦。”陈某人道:“而且我很早便答应了恩人的要求,无大事不要打扰他,我的大管家,你要戏曲班子我手上多的是,你看那花旦还是我精挑细选的,可人得紧了,你为什么就一定要南街那一家呢?”
“你别问我为什么,这是三夫人的意思。”管家也懒得跟陈某人墨迹了,他起身拍了拍下摆道:“陈大官人,我的话已经带到了哈,行不行就看你自己打算下半辈子怎么过下去了。客套话我也说了,要求也说了,三夫人说演出的日子和时辰你们自己挑,可照我说啊,你们自己守规矩点,就在最近哈,别让三夫人和三公子久等了,不然到时候可别怪我带人找你的麻烦。告诉你哈,就算你告到太后哪里去都不顶用啊,不顶用的。”
说罢,便是甩手就走。
“诶,大管家啊,我的亲管家诶,你这是让我失信于人啊,哎,这可怎么是好啊。”陈大老板急得满地跳脚。
看着陈某人那哭丧和为难的脸色,夜豪脸色并不好看。
“陈大哥你先前已然答应过我,绝不会打扰我这一块的经营。”夜豪厉声道:“我本以为天底下若有守信之人,那大哥你必然是其中之一,却不料你竟然为了一己私利将我推出到官家府中,自此我怕是永无宁日矣。”
陈某人羞愧无已,桌子一拍便是说道:“是我唐突了,贤弟视我为守信之人我一男子汉大丈夫又岂可言而无信,我这就去跟那三爷官家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