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秦淮柔起身披上衣服去上厕所。
上半年院里改了下水道,装了冲水的马桶。
秦淮柔完事回来,就见秦京柔从她屋里探出一个脑袋。
秦淮柔叹口气,转身走过去到,姐俩到屋里。
秦淮柔身上还带着味道,秦京柔闻着,撅了噘嘴。
秦淮柔瞧着,没好气道:“他就在那屋,要不你脱光了过去?”
秦京柔满脸通红,她虽然二十七八了,却还是个大姑娘,一跺脚道:“姐,你说啥呢~”
秦淮柔翻个白眼:“你呀~都到这时候了,还要什么脸呀!”
秦京柔张了张嘴。
秦淮柔接着道:“你都二十大几了!再过两年到三十了怎么办?我早跟你说了,真要认准了小杜,你就别端着,快刀斩乱麻,要是没这个勇气,索性赶紧找个合适的结婚,别真把自个耽误了,将来孤苦伶仃,有你后悔的。”
“可是~”秦京柔舔舔嘴唇,仍下不得决心。
秦淮柔再次叹道:“京柔,这人呐~有时候要脸就是不要脸,不要脸就是要脸,你要没这个觉悟,趁早死了这条心。”
秦京柔脸色阴晴不定,其实她理智上早就知道该在杜飞这里止损。
但是她真的不甘心。
可话说回来,真打破现在跟杜飞的关系,彻底摊牌,她又害怕。
最起码现在还有一线希望,真要彻底捅破了那层窗户纸,还被杜飞拒绝了她怎么办?
见她瞻前顾后,秦淮柔也很无奈,她算是旁观者清,知道秦京柔陷到泥潭里不能自拔,坐到她旁边道:“丫头,你心里到底咋想的?再这么耽误下去你可就老了!”
秦京柔低着头,手指甲刮擦着指尖的死皮,闷闷道:“我这辈子就这样了,姐,你就别管了。”
秦淮柔道:“你呀~让我说你什么好。”
秦京柔抬起头,噙着泪的眼睛里透着坚定:“我知道,杜飞哥不是无情无义的,我就是要等他,一辈子也等着。”
秦淮柔道:“你是真豁得出去,拿下半辈子赌他心软?可你赌赢了又怎么样?也不过是给他当个外室,输了就是一辈子老姑娘,等年华老去,孤苦伶仃,值得吗?”
秦京柔神色阴晴不定,理智告诉她这不值得,但她早就没理智了,不然也到不了今天。
不多时,秦淮柔回来。
杜飞侧身瞅她一眼:“说啥了,这么半天?”
秦淮柔撇撇嘴,毫不顾忌道:“我叫那丫头来钻你被窝,死丫头有那个心没那个胆子。”
杜飞哭笑不得:“你净能出馊主意,睡觉。”
第二天,杜飞睁开眼睛,秦淮柔姐俩都没在。
起来桌上放着一张字条,说饭菜在厨房放着。
杜飞抻个懒腰,看了一眼时间,已经快九点了。
心里一合计,索性也没打算上班。
最近消防器材公司没什么事儿,倒是沈佳宁的建筑公司经常有事儿。
盖世界第一高楼可不是开玩笑的,各种事情异常繁杂,杜飞不想多掺和。
等吃完了饭,心里一合计,索性去街道办看看冯大爷。
原本杜飞也没这种想法,但昨晚上跟秦淮柔聊天,说起原先四合院的情形,让杜飞意识到从他穿越到现在已经快十年了。
想起了不少过去的人和事儿。
从棉花胡同出来,杜飞溜溜达达过了银锭桥往东,一边走一边心里合计给冯大爷带点什么。
不多时来到街道办所在的胡同。
这里还是老样子,但门前边胡同的墙上刷的标语变成了‘努力建设国民经济,提高人民生活水平’之类的。
这时杜飞手里已经提着一个兜子,里边装了两条中华烟,还有两瓶酒,和一件大衣。
来到街道办门口,正好里边出来一个年轻的办事员,跟杜飞打个照面,却不认识杜飞,微笑道:“同志,您找谁?”
杜飞估计是新来的,笑呵呵道:“同志你好,我来看看冯大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