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娘将季言给带回了自己的屋子里去,并告诉季言今天的课程全部取消了,让她好好呆在房间里之后就马不停蹄的赶了出去,在出去的时候还不忘把门给锁上了,这令季言失望了一下,她还奢望过大娘会忘记这回事,尽管这个可能性并不高。
由始至终,焦急的大娘都没有发现季言的异样,比如一路过走来时都手脚不协调,身体僵硬,这都是因为怀里藏着个锋利的镰刀,为了不让自己被镰刀给开膛破肚了,季言不得不这么僵硬的行走着,好在大娘并未察觉。
村子里第一次发生这么大规模的群殴,大娘能不急吗?一急就容易出错,这就给了季言机会了。
直至确认大娘走远了之后,季言才掀开衣服,将镰刀给取了出来,看着满是铁锈的镰刀,季言忍不住露出了个傻笑,武器有了之后,离她逃走还远吗?
季言赶紧撕下了一小片不起眼的床单,沾了点喝的水,仔细的擦拭着刀锋上的铁锈以及灰尘,只是擦着擦着,季言就感觉到了不对劲,怎么有那么大一块的黑色印迹怎么也擦不掉,甚至还隐隐带着一股子腥味。
季言疑惑的将镰刀凑近了闻去,这一闻之下就有一股浓烈的腥臭味扑鼻而来,呛得季言退后了几步,将镰刀离远了。
怎么会有这样的味道,令人作呕,甚至刚刚臭得季言都差点给扔出去了。
但是在臭味之中还带着隐隐的,一种无法言诉的气息,让季言的心都忍不住颤抖了。
季言惊疑不定的拿着镰刀,低头思考着,然而她没有注意到,刚刚被镰刀割破的伤口,好不容易止住血却再一次的崩开了,而流出的血液一点不落得都被镰刀给吸了进去,而那块黑斑在不经意间扩大了一些。
等季言察觉到自己的手传来的刺痛感时,镰刀已经停止了吸收血液的行为。
季言换了只手拿着,将受伤的手甩了甩,随后重新撕下了一块布将伤口给稍微包扎了一下,顺带用清水洗了一下,至于这把镰刀,纵使很臭,还有那么点怪异,可这也是季言唯一能找到的武器了,她别无选择。
季言将镰刀给藏在了床底下,拿了一些东西掩盖上去之后她才稍微放下心来,相处的这些天来,大娘除了送餐之外别的事都没做过,更不用说搜寻房间了,是以倒没有多加隐藏。
只是才刚刚放好镰刀起身的时候,季言的脚步就踉跄了一下,险些摔倒,好不容易站稳了都得扶着床沿,眼前一阵阵的发晕,就像是虚脱了一般。
“奇怪……怎么这么累了……”
季言按了按昏昏沉沉的脑袋,这才缓解了下疲惫不再眼前发黑,但她的双腿仍是支撑不住的发软,一屁股就坐在了床边,大口大口的呼吸着,好半响才缓过神来。
一股强烈的疲惫席卷而来,浓烈到仿佛下一刻都能够睡着了过去。
“或许是情绪起伏太大了吧……”
季言给自己突然产生的疲惫感找了个牵强的理由,随后便躺在床上,几乎在下一秒就睡着了,发出了平稳的呼吸声,而她的身下,床底下藏着的镰刀突然发出了一阵红光,但稍瞬即逝,之后又恢复成普通的样子。
就在季言熟睡过去的时候,村子里却闹成了一团,到处都是混乱,前去忙着阻止的人最后都变成了参与者,将这场群殴给扩大化了,到最后都变成了全村内斗了,这把大娘给急得连忙上村长的家去报道了。
“村长!村长!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