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季言终于从水里出来时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了，她手脚发软，尤其是腰，酸得不行，连走路都是颤巍巍的。

某个一脸餍足的鬼十分好心情的替季言穿上了一件件湿漉漉的衣服，打了个响指，季言身上的衣服就干得差不多了，为此季言惊奇了半天。

“你怎么会有这样的能力？”

“因为我是鬼。”

“所有的鬼都这么厉害的吗？”

魏河好笑的看着季言，如果全部鬼都这般强悍，那他的言儿早就被吃得渣都不剩了。

季言也觉得自己问了一个很蠢的问题，就闭上了嘴，活动了一下身体惹得面上齿牙咧嘴，实在是太疼太酸了。

“你有没有什么法术能让我的身体好受点？”

“没有。”魏河很干净利落的回答。

季言失望。

魏河补充了一句：“有也不会用。”

季言疑惑，“为什么？”

魏河露出了一个好看的笑容，“我喜欢你身上带着我的味道。”

季言红了脸，暗啜了一口，拒绝和一个鬼谈论这个问题。

魏河含笑看着季言像是炸了毛的猫一般，暗红的眼眸里闪过一丝光亮。

季言爬出水里后就没有再听见石穴的洞口里流出过水来了，她看向轻而易举就从石穴里跃出来的魏河，道：“你的眼睛怎么了？”

从见面开始，魏河的眼睛就红得像是红眼病一样了，如果不是被强硬啪啪啪，季言早就想问了。

魏河按了按自己的眼睛，声音有些暗哑的说道：“害怕吗？”

季言一愣，就被魏河用那双红眼幽幽得注视着，她抿嘴，道：“你是白痴吗？”

魏河不言。

季言叹口气，上前，一把抓下他按着眼睛的手，触感很多，她还蹭了蹭，道：“眼睛疼就不要乱揉了，怕别人不知道你是个鬼吗？不过这双眼睛还是挺唬人的，你要是随便跳出去吓人，保准一吓一个准！”

季言虽然是这么说着话，但面上的心疼还是被魏河看得一清二楚。

她从来没有害怕过狰狞的他。

她担心的只是他会不会疼。

心，突的软了。

魏河止不住的溢出了笑，随后一把将季言给抱住了，在后者挣扎的时候，柔声道：“别动，让我抱一会。”

这么温柔的语气，季言实在拒绝不了，她回抱住了魏河，道：“就一会，我等下就要回去了。”

魏河原本温柔的神色突然沉了下来，阴沉得可怕，那双眼睛更红了，红的滴血，但季言看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