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她失败了。

对不起，她做不到了。

对不起啊，魏河……

抓着长枪的手一点点的无力了，季言再也握不住了，她的双脚慢慢的软了下来，步子虚晃，下一刻就要摔在地上时，一双长臂将他揽住了，紧紧的抱着。

季言嗅到了熟悉的气息，那阵在血腥之中夹杂着的清冷气息让她眷念，她抬着眼，泪水朦胧中映着魏河狼狈却依旧俊美的脸，红唇颤抖着开口。

“对不起，阿河……对不起……我输了……”

魏河轻轻的说道：“言儿，你做得很好了，你没有输，你累了，好好休息好吗？接下来，交给我。”

季言拼命的摇着头，腹部的伤口很疼，但更疼的是心脏，她看见了魏河脸上不正常的精力充沛，看见了他的身体越来越凝实，在脑海里，却只有四个字在回荡着。

回光返照……

他，这是用尽了最后一步啊！

季言心痛到快要死去了，她松开捂住腹部的手，任由那血流淌着，而她满是鲜血的手紧紧的抓着魏河的衣领，摇着头，道：“不，不要，阿河，不要……”

他是要去送死的！

他要放弃一切！

不！

她不能接受啊！

“阿河，求求你，不要，不要这样……我们走，我们逃走……”

她卑微的祈求着，祈求着他不要做到这一步，但魏河，却在对她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