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半夜，白薇悠悠转醒，她觉得头疼欲裂，想要伸手揉一揉，却感到有人好像在握着自己的手。

伊墨被惊醒，看见白薇醒来，立刻激动不已。

“薇薇，你终于醒了，好点了吗？”

略显憔悴的男人，是与她相爱了许久的男人，甚至比她恨他的时间还要多。

呵呵，如果林婉知道，一定会无情的嘲笑她。

白薇将手从他手中抽了出来，嘴唇动了动，说了一个字，“滚”。

伊墨没听清，但是看口型，好像说的是水。

“你口渴？我现在就去给你拿水。”

她的眼神不对，伊墨不是没有感觉到，但他只以为，是他太过粗暴，吓到她了。

那天之后，他听卫青跟他说起当时的状况，他知道如果当时不是卫青当机立断，很可能当时白薇就没命了。

经历过那种事，又刚刚才醒来，能对他露出笑容才不可思议。

“薇薇，喝点水。”

想伸手扶她起来，但是白薇依旧躲过，然后自己撑着坐起来，接过水杯。

喝水的时候她不停的皱眉，他知道她一定觉得十分的不舒服，脖子上的痕迹虽然消退了些，但是看着依旧明显，伊墨忍不住阵阵心疼。

“对不起。”

端着水杯的手顿了顿，这是她第二次听见伊墨对她说这三个字。

她轻轻摇头，没有说话。

“薇薇，我不知道，我到底是怎么了，但是我发誓，绝对不会有下一次。”

白薇冷冷笑了声，“网上不是流传着一句话，叫家暴的次数，只有零次和无数次的区别。”

“……薇薇，我知道你这是气话，我也相信你知道，在我清醒的情况下，我是绝对不可能对你动手的。”

“那其他情况下呢？比如，神智不清的时候？进退维谷的时候？被人威胁的时候？走投无路的时候？你会做出什么样的事呢？骂人？打人？伤人？还是，杀人？”

“薇薇！”

她的情绪变化大，他可以理解，但是她说出的这些话，却叫他无法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