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之前他确实过于冲动了，想要从白薇口中套出话，还要多花费一些心思。

关于那件事他已经等了那么久，不差这几天。

“多谢韩先生送我妹妹回来，天色晚了，您请回吧。”

“……好，那白小姐，下次再见。”

他将焦躁的心情隐藏起来，因为他相信，很快，他们就会再次见面。

眼看着车子开走，南羽一把抓住白薇的手，沉声质问，“小薇，你刚才想做什么！”

白薇脸上闪过狠绝之色，“杀了他，替林婉报仇！”

如果刚才南羽没有及时出现，现在，也许她已经成功了！

“你疯了！你怎么确定就是他？如果杀错了人怎么办？当然，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你怎么可以去杀人！难道你要一辈子在监狱里度过吗？还是一颗子弹了结此生？难道为了报仇，你牺牲掉了身体，感情，还要连着自由和生命也一块牺牲掉吗？”

这些话无疑会激恼白薇，但是此刻他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他悲伤看着她，终于问出一直想问的话，“小薇，不过是一个伊墨，你要为他悲伤绝望至此吗？”

白薇愣了愣，目光躲闪开，“这和伊墨，有什么关系……”

南羽苦笑，“没关系吗？想想看，自从你和他分手之后，你已经变成什么样子了？对什么都没兴趣，每天只沉浸在林婉的案子中，恨不得把案卷里每一个字都扣出来从新认识一遍，自从确定了八号嫌疑人，就更是白天黑夜的筹划算计，生怕闲下来，就想起那个人对不对？

不仅如此，还有你的心态，一天天变得越来越急躁，曾经的冷静早已消失殆尽，你迫切的想要抓住凶手，想要结束这该死的一切，不管用什么方式，对吗？

可是，小薇，告诉我，结束之后呢？

离开吗？

用哪种方式？

远走他国？还是隔着监狱的围墙？或者干脆，隔着生死？”

他按住她肩膀，强迫她对视，“那我呢？你为我想过吗？或者，我换个说法，在你的心中，还有我一丝一毫的位置吗？”

白薇沉默许久，双手无力的垂下，“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