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疲惫,毫不演示。
“你很忙?”乔慕突然也就没什么力气和他谈正事,她的语气怏怏的,顺口询问他,“你的实验又出问题了?”他刚才,就是这么被下属叫过去的。
“又?”南溟失笑,琢磨着她这个用词,然后摇了摇头,“是出了点小问题。”
乔慕“哦”了一声。
她本不想再继续问了,没想到南溟又继续叙述——
“实验对象自杀了,血流了一地。”南溟轻描淡写的语气,对于血腥和惊险一概而过,仿佛在讲无关痛痒的事情,“把人救回来,花了不少时间。”
“自杀?”乔慕意外,“之前的那两个……为什么?”她记得那两个人很恐惧,但是下属说会好吃好喝待着,两个人在一起作伴,出不了什么问题的。
“不是那两个。”南溟语气平平,“早换了。”
“换了?”乔慕的心又是一沉。
难道是之前的实验失败,那两个人已经……死了?
“咳。”
南溟清了清嗓子。
“那两个人我放了。”他扯开话题,其实其中的前因后果、枝叶末节,他通通没有细说,“这两个分开关着,时间长了,心理出现了问题。”
人在长期的孤独、恐惧环境中,更容易走极端。
这是在心理学有建树的研究员说的原话。
此刻,他从不关注这点。
实验对象而已……
在他眼里,和小白鼠没什么区别。
“为什么要分开关着?”乔慕不解,“这样让他们更害怕……你能不能别把他们当囚犯一样?至少也给人基本的沟通交流,毕竟……”
她试图劝说他。
她试图给这些人,争取基本的权利。
但是——
“不可能。”南溟却不待她说完,陡然出声否定了她。
他的语气郑重,说这话的时候,脸上还有一种难以形容的认真和坚持。这样的举动实在太过怪异,和他一向的反应大相庭径,以至于乔慕脱口而出问了句:“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