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坐在接近床尾的地方,伸出一只手,任由她握着。他的视线一直停留在她的脸上,平静又复杂,直到看到她醒来,眼底也没有丝毫的感情波动……
也不知他保持这样,看了她多久?
四目相对。
就这样彼此僵持了良久后——
乔慕陡然收手,她已经清醒过来,不再在他身上有任何贪恋。
白十七呢?
她这是睡了多久?
现在又是什么时候?
清醒的后遗症,便是有太多的现实问题需要考虑。乔慕拧眉,转头看向一边:床头柜上的时钟,显示现在正是晚上九点……她已错过了南溟的计划。
那之间发生什么事了吗?
房间内的信息有限,她暂且无从判断。
乔慕只是下意识地抬手,摸了摸还微微有些发麻的脖子,然后又摸到了挂在脖子上的吊坠,这是南溟……
“啪!”
后颈上一痛,她才刚触及吊坠,唐北尧已伸手,将她的整根链子都扯下来,丢在了大床的另一边。
乔慕这才发现——
他的脸色那么沉,那么难看……
“白……”乔慕定定地看了他数秒,本想询问他白十七的情况,但是刚要开口,便颓然地放弃。他怎么可能告诉她?她在他眼里什么都不是!
乔慕噤声。
她的目光不改,只是自嘲地扬起唇角,终于带着喉咙中的沙哑,缓缓出声:“……没杀了我,是失手了?还是我另有作用?用来当你的结婚工具……对吗?”
她问得平静。
因为她伤心的,是失去唐北尧,和眼前的这个人没什么关系。
他又不是唐北尧。
“你希望呢?”他的眉头皱了皱,淡淡反问。
乔慕嗤笑。
她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