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棒啦～”我冲她飞过去一个吻。</P>
“哎呀～”</P>
我拿起拐，贝唐见状把我架起来。我撑着继续往上走，围着我们俩的人也向两边散开。</P>
“你们下去吧，抓到人了在叫我们。”</P>
是刘川吧？</P>
这把枪应该是一层一层电话申请过来的。</P>
叮叮叮－</P>
“我电话响了。”</P>
贝唐从我兜里帮忙掏出来。是一个陌生号码打过来的。</P>
她接通电话，打开免提。</P>
“喂？波尔舍？”</P>
“没事吧？”</P>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成熟女性，极其镇定的声音。</P>
“你谁啊？！”</P>
“哎？我是索菲啊！我给你发过信息，你没存上这个号码啊？！”</P>
“啊～大姨！”</P>
索菲：“不跟你说废话了，没受伤吧？”</P>
“你怎么知道的？”</P>
索菲：“都说过了，我们会监视你。”</P>
“哈？怎么监视？我身边还有你们的人啊？”</P>
索菲：“是监控哟～我们系统可高级了呢～”</P>
“监控？那你能看到开枪的人吗？”</P>
索菲：“没有，那片山头没有开发，所以没监控。不过我看见你女朋友刚才开了一枪吧？那把枪是我批下来的哟～我可是打了好多电话，电话费都要……”</P>
“闭嘴吧！”</P>
索菲：“你什么态度啊？我可是救了你！”</P>
“谢谢谢谢，我还有事，先挂了。”</P>
我直接挂断电话，塞兜里。</P>
“你们家结仇了？”</P>
贝唐突然的这句话，让我停下来思考着，刚好也站到了祠堂大门前，我看着屋里一片狼藉，心里说不出来的别扭。</P>
往前走了一步，我迈过门框，贝唐在门口分辨了一下左右，换成右脚踏进来。</P>
满地的碎片碎纸，成堆的灰土上爬满了各种蠕动生物。被劈成两半的牌位全都融进土里。</P>
“该…怎么办呢？”</P>
贝唐也被惊住了。“我…怎么会知道。”</P>
侧边的玻璃像是有人故意砸碎的，石头就掉在窗边。</P>
“小玘，我们需要勘察现场。”</P>
我回身看到郭云若戴着蓝口罩和防护手套，身旁还有几名提着工具箱的警员。</P>
“那…麻烦你们…动作轻一点。”</P>
“嗯，我们会的。”郭云若一招手，旁边几名警员迅速投入到工作中。</P>
我慢慢走出去，跨过门框，看着眼前的山色，深吸一口气。</P>
“为什么要让我出生在这个家？！”</P>
“我他妈受够了！”</P>
喊完，我一泄气，跪倒在地上，弯下腰双手抓着头发帘。</P>
“我再也不想回来了！”</P>
贝唐盘腿坐在我身边，轻轻叹一口气，摸着我的头。</P>
“所有事情，我一定会帮你查清楚的。涉及到的所有人，我也会抓起来。”</P>
我转头看到郭云若，她蹲在我身旁，眼神里透露出来坚毅。</P>
“别查了，查下去你会有危险的。你也看到了，在这个国家都能持枪，那上面人的地位绝对不一般。都不是一个阶层的人，事情很复杂，查不明白。”</P>
郭云若：“只要有时间，我肯定能查出来。”</P>
我摇了摇头。“你查不出来。”</P>
“我查的出来！”郭云若气愤的把口罩摘掉扔出去。</P>
我急得胡乱搓着脸，拳头用力砸到地上，伸手抓住她的警服。</P>
“对面既然知道我回来了，就一定知道你们来接我的事，随便一打听就能知道是我打电话通知的你！就凭咱俩的关系，一旦他们知道你在调查这些事，你就死了。”</P>
郭云若轻轻拿开我的手，整了整衣领。“没关系，我不怕。”</P>
“我怕！！！”</P>
噔噔噔－</P>
我长出一口气，手抖着从兜里拿出手机。</P>
转换摄像头，接通莱斯的视频电话。</P>
莱斯躺在沙发上，一张大脸出现在镜头里。“爬上去了吗？嗯哼？！”</P>
我一直憋着的情绪突然爆发出来，面部紧绷，随即眼泪哗哗往外掉。</P>
“爬…上…来了…”</P>
“呀！”莱斯猛的坐起身。“咋了这是？爬个山都能哭？”</P>
你能不能过来…</P>
心里想着这话，但又不想麻烦他老人家。</P>
“嗯…中途摔了一跤。”</P>
莱斯：“哈哈哈哈，没滚下山啊？下山实在不行就坐缆车。”</P>
贝唐拿过我的电话，降低音量放到耳边，边说边走下台阶。</P>
滋滋滋－</P>
郭云若挂在腰间的对讲响起来。</P>
“人死了，嘴里有毒药，咬碎了。还用硫酸把脸和身上皮肤都毁了。”</P>
郭云若拿起对讲，酝酿了一下。“行，我知道了。”</P>
“下山吧，我爸妈中午包的饺子，叫上你女朋友咱一块儿回去吃。”</P>
“几点了？”</P>
郭云若抬手看了看表。“一点五十。”</P>
……</P>
之后，我们仨坐缆车下了山，那两名警员留在山上继续工作着。在山脚下碰上了刚来到这里的刘川和其他组员，打个招呼寒暄几句，他们就赶忙上山去了。</P>
贝唐用我的手机在视频电话里，把事情全部经过都告诉莱斯，他说他马上买票飞过来，被贝唐阻止，因为他跑过来，家里就没人能坐镇了。</P>
心累啊…</P>
叮－</P>
我拿出手机，翻看新消息。</P>
莱斯发过来一段视频，和一条消息。</P>
［视频］</P>
［小八让你不要哭。］</P>
我点开视频，小八趴在一个垫子上，睁着小眼，不停的嗷嗷叫。</P>
我轻笑一声，输入文字，［小波让它不要狗叫。］发送。</P>
贝唐拍了拍郭云若的肩膀。“我去…你家里吃饭，真的可以吗？”</P>
郭云若驾驶着商务车，快速扭头看了她一眼，又继续目视前方。</P>
“当然可以了，我跟我爸妈说了，说小玘会带女朋友过去。让他们多弄点。”</P>
“嗯？！”我一下惊醒了。“叔叔阿姨不觉得奇怪吗？”</P>
郭云若：“奇怪什么？”</P>
“我交的是女朋友。”</P>
“哈？”郭云若摆了摆手。“这有什么可奇怪的？你怎么比我爸妈还落后啊？我有女朋友的事儿，他们都知道了。”</P>
我扒着前面的座椅，脑袋伸过去。“接受了？”</P>
“哎呀！你挡我视线了！”郭云若拨开我的脸，我又坐回去。</P>
“他们说～只要是互相喜欢，以后生活上能互相依靠着，就可以～无关男女。”</P>
挺好，她爸妈以前就很开明。</P>
是非常好的父母。</P>
我拉过贝唐的手。“我做饭都是她妈妈教的，绝对合你胃口。你甩开肚子吃就行。”</P>
贝唐有些不太好意思的点点头。“嗯，好。”</P>
不想了…</P>
随便吧。</P>
什么都不想管。</P>
爱怎么着怎么着。</P>
我他妈是来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