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攻!”“或曰,水淹乾元郡?此郡地势低洼,四周群山环抱,若行此计,黄巾乱党与那些世家私兵,岂不皆成瓮中之鳖,葬身鱼腹?”“好大一盘棋!一箭双雕之计,真乃绝妙。”郭嘉猛然抬头,眼中闪过一抹锐利之光。“此计虽妙,然却过于狠辣。以整个乾元郡为代价,换取黄巾军与世家的覆灭,未免有伤天和。”“此次过后,只怕整个乾元郡都会沦为一片泽国,百姓流离失所,苦不堪言。”荀攸闻言,趋步上前,凝视地图,片刻之后,嘴角勾起一抹苦笑。“陛下此举,虽能一时奏效,然长远观之,恐失民心。”“吾辈征战沙场,原为保家卫国,岂可因一己之私,令无辜百姓蒙受灾难?若真行此计,岂不成了历史的罪人?”薛仁贵闻言,眉头紧皱,沉声道。“确是如此。兵法云:‘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若以水攻取胜,虽能克敌,然非仁者所为。”铁世文亦点头附和,但明显其眼中表现出来的想法跟他口中所说的并不太一样。他自己从来都不会标榜自己是一个仁者。对于铁世文来说,战场之上,只要能取胜。什么样的代价都是可以暂时克服的!四人围聚于地图旁,沉默良久,皆知大乾皇帝司肖飞之计策虽狠辣,却也是无奈之举。如今大乾皇帝已然御驾亲征,亲自前往乾元郡,那些黄巾军面对如此诱惑,即便是察觉到了计策的端倪,也不太可能轻易撤军。“黄巾军之众,犹如蝼蚁,对于太平教幕后的黑手而言,要多少便有多少。”“然而,陛下亲征之事,却非易得。此等机遇,对于吾等而言,亦是难得之至。”荀攸轻叹一声,知道大乾皇帝这已经算是阳谋了。就算黄巾军乃至那些世家之人察觉到不对劲又怎样?面对大乾皇帝亲自御驾亲征的这种诱惑,付出些代价也是值得的。毕竟风浪越大鱼越贵!
万一成了呢?
薛仁贵脸色一沉,露出无奈之色。身为将领,他深知战场之残酷,却也难以接受以整个郡的百姓为代价来换取胜利。然而,面对当前局势,他们现在也别无选择。“好了,乾州那边的事情暂时与我们无关!”荀攸轻叹一声,目光转而凝重,他深知眼前局势之紧迫,不容多言其他。“现在当务之急,是趁着大乾朝廷、那些世家以及黄巾军等势力注意力都在乾州之时,让主公趁机拿下横州!”“这可是個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他摆了摆手,语气中带着一丝轻松。“公达所言极是。横州之地,物产丰饶,且地理位置重要。”“此时不取,更待何时!”郭嘉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睿智的光芒,他笑着点了点头,表示赞同。薛仁贵与铁世文相视一眼,皆露出凝重之色。苏夜在一旁静听荀攸、郭嘉之策,嘴角不禁泛起一抹淡笑。待四人言语稍歇,他缓缓起身,衣袂轻扬,宛如临风而立之松柏,气度非凡。他轻轻抚过案上那张泛黄的地图,指尖在横州二字上停留片刻。“公达、奉孝之言,正合吾意。”
“横州之地,确为膏腴之所,其战略价值,不言而喻。值此良机,吾等岂能坐失?”苏夜的话语温和而坚定,他缓缓抬眼,目光如炬,扫过在场的每一位将领。“仁贵、世文,你二人皆为我军中猛虎,勇武过人。”“此番横州之行,吾欲令你二人各领一军,充当先锋,为我大军开道,如何?”言罢,他目光转向薛仁贵与铁世文,眼神中既有信任也有期许。“末将领命!定不负主公厚望,誓要踏破横州,为主公开疆拓土!”薛仁贵闻言,眉宇间英气勃发,慨然应诺。“世文愿随仁贵兄,共赴横州,披荆斩棘,以显我苍州军之威!”铁世文亦是豪情万丈,拱手道。“好!有你二人同行,我无忧矣。切记,行军需谨慎,然遇敌时,亦需勇猛果决,勿失时机。”苏夜见状,满意地点了点头,心中暗自赞许。“诺!”薛仁贵与铁世文齐声应答,声音响彻四周。“此外,”苏夜的话语忽然变得柔和,“务必保重自身,吾待你二人凯旋,共饮庆功之酒。”“遵命!”二人再次应诺,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公达、奉孝,二位亦需做好准备。”“待二位将军在横州所有动作之后,吾等便需迅速派兵增援,稳固局势。”苏夜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后转身看向荀攸与郭嘉。“喏!”荀攸与郭嘉皆拱手应命。而就在苏夜麾下,远隔千山万水,身处祁州之地的姚广孝,亦未曾闲着。他手执狼毫,饱蘸浓墨,于宣纸之上缓缓落笔,字里行间透露出一股子不凡气机。此乃一封密信,专为那匿于苍州暗处,统领罗网组织的贾诩而发。信中言辞,字字珠玑,句句斟酌,尽显其深思熟虑之智。“闻大乾皇帝欲行水攻之策于乾元郡,欲借此滔天之水,一举覆灭黄巾乱党及诸世家私兵,此计若成,其威势必震撼四海。”“为大乾皇朝再次续上一段时间。”“然而,吾有一策,愿与文和共谋。大乾皇帝自恃智谋,欲借此水攻之策,陷黄巾及世家于死地。”“然则,智者千虑,必有一失。吾欲使此计成为其自掘之坟墓。”姚广孝笔走龙蛇,字里行间仿佛蕴含风云变幻。“吾意,罗网可暗中布局,待机而动。待大乾皇帝施展水攻,自以为计成欲脱身之时,便是我等出手之机。”“吾欲使彼之‘假戏’,化作‘真做’,令大乾皇帝永留乾元郡,再不得返京畿之地。”“吾等可遣罗网精锐杀手,潜藏于乾元郡四周,待其水攻发动,便趁机而起,断其归路。更可遣善于水性之士,潜入水中,破坏其船只,使其无法顺利撤退。”“如此,大乾皇帝必陷入绝境,无法自拔。”(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