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栀注视着他，片刻呵笑道，“我暂时想不到能让你做什么，你要是不想离开，就别再出声，我讨厌聒噪的人。”

寒熙吃瘪，只能干笑着闭嘴。

白歌在BLU的这段日子，正事没做一件，倒是捞了不少油水，也留下了许多重要的纰漏，白栀只能把相关负责人叫过来，一个一个询问处理。

一整天，BLU所有人精神紧绷，就怕被白栀叫进办公室，笑着进去，哭着出来。

直到黄昏见晓，白栀也没停下的打算。

BLU总部大楼的灯亮了一宿，所有人也熬了一宿。

终于，白栀合上了手上的文件。

蓝辞早就在旁边等候多时，“主人，名单上的人都处理好了，接下来您还有什么指示？”

白栀看了眼时间，再过两小时天就要亮了，“准备一搜轮船，把剩下的人都叫上，我们离开这里。”

蓝辞愣了下，终究是没询问原因，立马下去做事。

一旁的寒熙眼神颇为羡慕的看了眼蓝辞。

能为主人做事真好啊。

蓝辞办事效率一向高，很快便让人准备了一搜能容纳千人的游轮，一行人浩浩荡荡上了轮船，离开了被炸毁的BLU总部基地。

海上，游轮行驶。

白栀朝BLU总部方向望去，已经看不到岛的影子。

她嘴角微勾，朝寒熙看去，“你跟我来一下。”

寒熙眼睛一亮，扔了蓝辞一个挑衅的眼神，乖乖跟着白栀走了。

等到了甲板上，白栀低头看向蔚蓝色的海面，笑着问道，“你知道我为什么叫你吗？”

寒熙直接跪在地上，像个做错事的小学生般。

“我没有管理好BLU，还让JM炸毁了总部，如果不是我急功近利，是不会让BLU遭受如此惨重损失，我有罪，请主人随意惩罚我，我绝对不会有任何的怨言。”

白栀听着呵笑出声，“这觉得这就是你的罪？”

寒熙摇头道，“不止这些，我罪无可恕，请您随意处置。”

白栀垂眸凝视着他，半晌呵道，“这些都不是你的罪名，你最大的罪名，是对我不敬。”

寒熙怔然，一脸不解，“主人的意思是？”

白栀朝他神秘一笑，随后缓缓抬起手，将手放到了面具上。

寒熙呼吸一滞，又是紧张又是期待的盯着白栀。

要知道，即使他在BLU多年，也不曾见过主人的真容。

地狱天使是美是丑，面具下的那张脸是苍老还是年轻，无人得知。

虽然主人的声音是柔美的，但这个世界上有很多改变音色的方法，有的时候为了隐藏身份他们也会这么做。

很久之前，国际中心都流传着一种说法：BLU的主人我只是个年过半百的老太婆，之所以能保持少女的体态，是因为她背地里喝了很多年轻青年的血。

……

不过，和寒熙相比，观众倒是一点也不紧张，只是期待看到寒熙在得知自己主人就是白栀后的震惊表情。

这就是上帝视角的好处了。

白栀慢条斯理地摘下面具，一点点露出了真实面容。

当看清“BellAngel”的真面目时，寒熙眼眸蓦地瞠大，不敢置信的倒抽了一口气。

“你是……白栀？”

眼前的人虽然和白栀气质大不相径，但的确是白栀的模样。

寒熙脑中闪过曾经的种种试探，还是觉得无法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