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日来的袭扰,他们已经清楚,具体什么时间的人和货物最多,同时也是他们最容易得手的时候。
看着城外众多的货物,以及面露惊恐之色的大夏百姓,那一个个骑在马背上疾驰而来的马贼纷纷发出了一阵阵兴奋的怪叫。
谁知就在这时,一声怒吼从远处传来。
“你们这是在找死!”
人未至,声先到!
只见远处,青羊手持一杆长矛,率领着数百骑兵向着这边纵马狂奔而来!
青岩城没有骑兵,再加上这些马贼来去如风,弓箭对于他们造成的伤害并不是很大。同时,因为城门被堵,所以驻守的士兵也没法及时救援,以至于令这伙马贼连连得手。
后来为了避免这个情况,青羊干脆就在外面造了个不容易被发现的地方专门等着这些家伙。
看着一路纵马冲杀过来的青羊,众多马贼的眼中具都闪过了一抹轻蔑。这么大的块头,对方根本不可能追上他们的。
这伙马贼如入无人之境一般,抓起商队上面的货物就跑。而负责运送货物的人此时早已经一哄而散,而没来得及逃跑的是,则躲在车底下瑟瑟发抖。
青羊的一张脸阴沉得几乎能滴出水来,不过她并没有加快速度,只是远远地坠在马贼们的后方。
根据青牛所说,这伙马贼不止一股,青羊就是要找到他们的老巢,并将之一举歼灭。
双方人马一路狂奔,向着草原深处而去,一追一逃只见,双方间的距离看起来似乎正在不断地被拉大。
在狂奔了不知道多少路后,却不料就在这时,意外状况突然发生,伴随着轰鸣般的马蹄声,一支骑兵部队竟是突然从一侧杀了出来!
为首的那人一头金色长发绑成了小辫,骑着一匹金色的骏马,来人正是斯兰!
斯兰的速度简直快的惊人,仅仅一个呼吸的工夫,竟是一路冲杀到了对方的必经之路上。
只见他挑枪入
阵,在电光火石之间,手中的长枪已然化为一点寒芒朝着那帮马贼之中为首的男子刺出了自己夺命的一击!
来不及多想,眨眼一瞬间,只听到一声令人头皮发麻的声响,斯兰手中的长枪轻已然易举的贯穿了男子的左肩,挟带着冲锋势头的一枪,直接令对方整个人都从马背上摔了下去。
身体从狂奔的战马背上摔落,那一摔不可谓不重,不过男子作为一个土生土长的草原人,他显然非常清楚在这种时候该如何保护自己,撕裂的伤口不停的飞溅出血花,摔落的身体借着惯性不断的翻滚着,把他整个人摔的七荤八素,但肩头不断传来的疼痛感又将他快速的拉回了现实。
单手握紧骨矛,好不容易稳住了身形的疤面男子没空去管自己左肩的伤口,任由鲜血浸湿他一整个肩头,只见他那双眼窝深陷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坐在马背上的那道身影。
感受到对方的视线,斯兰一甩手中的长枪,语气轻蔑道:“看来,那克烈又要少一员大将了啊那顿。”
听到斯兰的声音,被称之为那顿的男子面部肌肉一抽,声音中带着一股恨意,咬牙道:“斯兰!”
看着满脸煞气的那顿,斯兰面色如常,手中那把长枪的枪尖已然抵在了对方的脖颈上,让对方动弹不得。
然后余光一瞥那伙头也不回,直接就逃走了的马贼,他语气中不禁带上了几分讥讽。“你的这几个族人走得还真是干脆啊。”
听到这话的巴图脸色一阵难看,最后干脆认命一般的将头转向了一边。
青羊满是复杂地望着斯兰,眼中的意味复杂到说不清也道不明。
看着青羊,斯兰也同样是陷入到了回忆当中。
良久,他对着青羊涩声道:“这家伙是克烈部落首领最为重视的儿子之一,留着他,克烈那家伙肯定会带人来救的。”
说完,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在这个过程之中,青羊一言未发,只是呆呆地望着斯兰,一直到他的背影消失,这次默默地叹出来一口气。
她的副将见状,上前问道:“统领,我们”
“照着那家伙说的去做。先找东西将他绑起来。”
副将闻言,想要说些什么,但是此时青羊的神色明显不对,张张嘴,最终还是一言未发。
随后,这个那顿被人用兽皮绳子绑了个结实,然后又给对方肩头上的伤口简单止了个血,省的他半路上因为失血过多死了。再叫个骑兵,骑在马背上,抓着兽皮绳的一头,拖着那那顿往回走。
这么干倒不是为了折磨他,而是想要让他多消耗掉一点体力,这样就没有多余的力气惦记着逃跑了。
“统领,我们一定要等着对方杀过来吗?就不能是我们主动杀过去?”副将并不是土生土长的草原人,因此对于青羊的这一做法表示不解。
闻言,青羊答道:“你不了解草原上的人,在草原上很多部落是没有营地这个概念的,他们是流浪民族,骑着马,哪儿有猎物,就跑到哪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