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夜香楼?
钟撰玉目光看向雪泥,雪泥很是上道的解释起来:“这夜香楼开在临安十几年了,生意一直很好,但夜香楼背后与宁王并无关系。”
“那背后是谁?”
“这……”雪泥有些犹豫,不知道怎么说:“夜香楼就是老鸨罗妈妈开的,若要说靠山,那只与酒王爷关系不错。”
酒王爷?
钟撰玉眉毛一挑,了然道:“夜香楼的酒很好喝?”
“听闻确实不错,很受贵人子弟追捧。”
“这样啊……”
钟撰玉觉得自己完全清醒了,在脑海中将线索一一摆出来,试图连成线。
已知关键点有何大、阮娘、黑衣人、酒王爷、宁王的腰牌、夜香楼。
这些人有什么关系呢……
钟撰玉突然想到,之前她就觉得很奇怪的一件事,为什么选择了曜灵和阮娘?
不说清楚知道曜灵行踪这回事,光是敢用曜灵来对付秦白瑞这一点,就足以证明这人位高权重,大概率是个王爷级别的。
还有阮娘,根据何大的说辞,阮娘一开始是不愿的,但却有人逼着她干,她不过是个烟花女子,为什么偏偏是她?
钟撰玉又绕着黑衣人走了一圈,确认自己不认识,又看了一眼那个腰牌,朝着暮云问道:“暮云,你看看,是不是宁王的?”
暮云接过腰牌细细打量了一分多钟,才说道:“属下瞧着确实与宁王妃、曜灵郡主身上的腰牌很像。”
“奴婢瞧着也是。”春和也清醒了,凑过来说道。
“那便是了。”钟撰玉的眼神在在场的人身上转了好几圈,又喃喃自语:“但现在还差个动机,他为什么要针对秦白瑞呢?又为什么要冲着贺裕来呢?”
雪泥与鸿爪对视一眼,眼看钟撰玉又要绕回房间,鸿爪问道:“小姐,您在说宁王还是酒王爷呀?”
“当然是宁王了!”
钟撰玉脚步一顿,用看傻子的眼神看向鸿爪:“酒王爷这不明显是背锅的吗?”
鸿爪被这话一噎,指着自己跟四海乘风问道:“那我们还要不要查啊?”
“查啊!”钟撰玉向他投去恨铁不成钢的目光:“这都是我的猜测,没有证据我怎么去跟人谈啊!”
说完一转头,便大步走回房:“我要睡觉,你们不要再吵我了!”
徒留众人在外面面相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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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撰玉这觉睡得十分不好,许是中途被打断了两次的缘故,今日她楞是睡到了日上三竿才起,但哪怕是这样,她也觉得脑袋昏昏沉沉,四肢没什么力气,偏偏自从她起床后就见不到人,想找人给自己按按脑袋都不行。
“小姐,喝粥吗?”
摧竹端着一碗白粥站在门外,看见钟撰玉起身后就眨巴着眼睛,一脸期待的看着她。
白粥盛在白底竹叶纹的碗里,粒粒分明,不淡不稠,看着是让人食指大动的样子。但是钟撰玉只扫了一眼,就移开了眼神,愤愤道:“摧竹,我已经喝了五天的白粥了!”
“那小姐想吃什么?奴婢这就去吩咐厨房。”
摧竹嘴上这样说着,脚下却不退返进,自顾得走进房间,将手上的托盘在桌上放下,若无其事地关上了门。
钟撰玉看着她这一顿行云流水的操作,一挑眉毛问道:“春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