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我会变成这样子,都是秦若蓝害的!都是她害我变成这样子的!如果不是她,我不会这样的……我本可以过得更好,继承秦家嫡系一切的!娘,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吗?”秦若芸不敢再去碰简秋月,只是一个人嚎啕大哭起来。
简秋月的一切,虽是无心,但比起秦若蓝说的话,更让她心痛。
简秋月歪着脑袋,想了一会儿,道:“秦若蓝,那个贱人?我记得!这个贱人早就该死了!她不该死吗?”还没等秦若芸说话,她自顾自地说道:“就她那样,还想嫁给睿王爷,哈哈……我早就找人去强·暴了她!她早就成了不干不净的野女人!什么孩子?那孩子不过就是一个野种,他的亲爹都是一些有点武玄,在街市上的痞子无赖。哦,不,不!那野种,只怕是哪个人的孩子都不知道呢?那么多人上,谁知道是谁的种呢?她该死!谁让她是若芸的绊脚石……”
简秋月因为脑子一片空白,所以下意识地把该说的,不该说的,全部说了出来。
可,她的话,却犹如一颗重磅炸弹,在秦若芸的心里顺势爆炸。
原来,五年前的一切……是娘亲做的!
那孩子,根本就是……完全不知来源的贱种!亏纳兰容和说是他的孩子,还有那孩子信誓旦旦地以为自己是秦若蓝和纳兰容和爱情的结晶!恐怕是笑话吧!
敢情,这真相,秦若蓝根本就不敢告诉她的儿子吧!她不过是被流强·暴,迫于无奈地诞下他。连他的娘亲都不知道他的生身父亲是谁,不过是找来纳兰容和来演上一出戏罢了。
倘若……
倘若……
秦若芸的心思暗转间,猛然生了一计。倘若当着秦若蓝,和那野种的面,把这个野种的身世揭露出来,那是不是该变得相当有趣啊?原本美好的爱情童话,却敌不过冷酷的事实,先不要说,秦若蓝会怎么样,单是想想那野种明白她的意思之后,将会如何痛哭,记恨他的娘亲?
想想那画面,秦若芸的脸上竟荡漾起一层层逐渐变深的笑意。
秦若蓝,你不是很得意吗?不仅你自己骄傲得胜,你那野种儿子也总喜欢帮你出头!他知道身世之后,他还能够和你那样亲密无间吗?你该如何像他解释过去五年的种种……你最在乎的是他,他对你不再信任,该是你最害怕的事情了吧!
她杀不了秦若蓝和小宝,用这种方式来对付他们,也足够了!
不能让她一个人承受那种从云端跌下来的痛哭,他们娘俩也该尝一尝!
秦若芸的声音嘶哑难听,却喜不自禁大笑起来:“哈哈——我不会一辈子待在这里,我总有法子出去,我不会放过你。即使我死,我也要打你不得安生!我发誓,我向老天发誓!”
简秋月却是慌张起来,打量着小屋内,喊道:“若芸,若芸,你在哪里啊?不要和娘捉迷藏了,快出来呀!有人假冒你,你快出来告诉她,你才是真的……”
秦若芸小步走到简秋月身边,不厌其烦地一遍遍解释道:“娘,是我啊!我是真的……你看看我!你看看我!我虽然变了模样,但是我真的是你的女儿啊!”一边说着,秦若芸扯下了脸上的面纱,露出了自己那张斑驳的小脸。
五官还是原来的,但是脸上尸斑纹路,却骇人见闻。
简秋月活像是见了鬼,用尽全力收回自己的手:“鬼啊!不要碰我!你不许碰我!你也不瞧瞧自己个鬼样子,还来冒充若芸!你疯了啊!我的若芸不在这里,我要去找她,我要走了……”
挣扎间,简秋月的发髻有点散乱,她虽有疯癫,却仍旧一脸警惕地紧盯着秦若芸。
喃喃自语后,她就不再看秦若芸一眼,提起裙子,就打开房门,跑了出去。
秦若蓝来不及戴脸上的面纱,想要追出去,和娘亲再聚一会儿,但是却被门口的护卫拦下:“小姐,回去!刚才我们已经通融了……不要为难我们了!”
秦若芸从这些侍卫的眼光里敏锐地捕捉到了厌嫌、同情、不堪,很多很多,甚至还有其他的。
她才恍觉自己未戴面纱,她立即合上房门,背靠着房门,手抚上自己的脸颊。
眼泪又是不自觉地流下……
娘亲,不要她了……
娘亲,不会再认她了……
这一切,全部应该算到秦若蓝的身上!这一笔笔的账,她都会算着的!只要等到合适的机会,出了这座小院,她势必要那对可恨的母子,尝尝如她那般噬心的疼痛!
她,决不会手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