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宗镛进了门,两个小丫头迎出来请安。酥酥坐在妆台前,并不转过头来,只是看着镜子曼声道:“请老爷安。”
卫宗镛见她长发委地,芙蓉面带着三分慵懒,身上只穿着一袭冰縠纹的睡袍,薄薄一层几近透明,里头的大红睡裤和桃红肚兜影影绰绰地透过来,勾得卫宗镛一颗心猫抓一样。
家里头虽说也有妻妾,可哪会有如此的风情?
“我的小亲亲,不必梳妆了,先陪老爷好好乐一乐。”卫宗镛上前抱住酥酥,两个小丫头忙出去了。
春莺失魂落魄的,包氏打发她去取花样子,她慢慢地走着,一步懒似一步。
老爷还没回来,她都要急疯了。
卫长安这程子很是不爽。
父亲常常查问他的功课,害得他每天都得装模作样的习字看书。
母亲又给他拜了好几个名师,其实都是挂名弟子,每个月去听几次讲,也不过是为了多结交些人脉,很有滥竽充数之嫌。
他虽然不成器,包氏对他管的却很严格,绝不许他随意出去闲逛。怕他学坏,做出些眠花宿柳的勾当。
但卫长安已经十八岁了,对男女间的那点事很是感兴趣。
母亲管的严,害得他只能朝家里的丫头下手,但仅限于摸摸蹭蹭,并不能真正做些什么。因为那些丫头都鬼精,知道现在跟着自己就等于白玩。
那些贪图小便宜肯让自己玩的丫鬟他又看不上眼。
最让他气愤的是春莺那个丫头,原本已经被自己糊弄到嘴边了,谁想不知怎么的,忽然又假正经起来。
摸也不让摸,抱也不让抱,让卫长安很是郁闷。
可春莺越是躲着他,卫长安就越是惦记她。每次看到春莺,都觉得她更妖娆动人了。
卫长安心里头好似有只饥鼠在作祟,日日夜夜啃噬着他的心,把他煎熬得死去活来。
这天他无事在府里闲逛,恰好见到春莺在不远处一个人走着。
他大喜,一边叫小厮多禄一边凉快去,自己则赶快跑过去一把扯住春莺就往僻静的地方拽。
春莺吓了一跳,待看清拉扯她的人是为长安后,赶紧说道:“大少爷快松手,叫人看见了不好。”
卫长安只当她害羞,并不松手,只是诱哄道:“好春莺,你跟我过来,我有几句要紧的话跟你说。”
春莺只是不从,拉扯间,梅姨娘带着小丫头从那边走过来,春莺夺路跑了。
卫长安站在那里多少有些难为情,不管怎么说梅姨娘也算是他的长辈。
梅姨娘走到跟前,不在意地一笑:“爷们长大了,房里也该放两个平头正脸的丫头伺候,那春莺也真是的,难道她一个丫头还不许主子碰了?”
卫长安没想到梅姨娘会向着自己说,再加上心里着实不痛快,就随口说道:“这妮子假正经,哪天我不扒了她的皮!”
梅姨娘娇笑一声说:“大少爷哪里知道这些下人们的心思,这春莺别是有了相好的小厮,想做正头夫妻。仗着夫人疼她多得些嫁妆,过滋润的小日子。别看这春莺平时柔柔软软的,其实心机最重了,把你耍的团团转,回头又假正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