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些,不过这段时间过去了应该会好很多。维澄的意思也是趁这段时间,好让星钧再精进些,以免日后出了差错。您知道的,星钧性子稍微浮躁了些,自然还需多磨练。”</P>
聊完这些,何老爷子轻叹了一口气,不知道还能与华寻溪说些什么。</P>
如若回忆以前的日子,他是绝对的过错方,他对不起寻溪的养母。</P>
如果他能负责,寻溪的养母就不会逝世。而寻溪这些年虽说没怨恨她什么,但他心中的愧疚却是不减反增。</P>
“你的母亲,她最近常来见我,”他看向自己来时的路,眼神晦暗难明,“我原先最爱她那双眼睛,不仅摄人心魄,还涵盖了人最纯粹的情意。”</P>
“是吗?这我倒是不清楚了,许久未见母亲,我都快要忘了她的样子。想来正好母亲的忌日将至,也是时候要去见她一面了。”</P>
何老爷子惊觉时间如此快,不由颤着手:“竟是如此快吗?看来我也该去见她了。”</P>
“也不知道母亲愿不愿意见了,”华寻溪意有所指,“总觉得这些天她对我不是很满意,大概也不愿意见到我了吧。”</P>
“寻溪,你恨我吗?”</P>
何老爷子倚着拐杖起身,终是将事情摆在了明面上:“我对你母亲做的那些事,你恨我吗?”</P>
“什么事?我不记得了,”华寻溪准备上楼去见何晏礼,便起了身,“您要是接着提,我只能把往事都翻出来一件件说,所以没有必要再去继续说什么。如果您真的觉得愧对谁,自行弥补就好,无需再问我的。”</P>
她这些年对何伯的态度一直都算不得好,但也算不上太坏。作为母亲一手带大的孩子,她没法不替母亲去恨眼前这个人,但她并没被何伯为难,这恨便也就算不得数。</P>
“你对爸的态度,是不是太过了些?”</P>
华寻溪走上二楼,与何晏礼打了个照面,对方俨然听了全程。</P>
“何晏礼,你忘了,我从来没叫过他一声父亲。”</P>
她从来不觉得何伯该是自己的父亲,她从来只叫他何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