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张氏强撑这从床上坐起，恨铁不成的说：“秦淮茹，棒梗是你儿子，他出了事情你就必须管到底！”</P>
“三从四德上怎么说的？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你要是把棒梗弄成瘸子，讨不到老婆，你就是我们老贾家的罪人！”</P>
秦淮茹听见这话，三观差点都没炸裂开来。</P>
你个老东西竟然还和我提三从四德？</P>
都这样了，还让我出去卖？</P>
贾张氏气愤的说：“秦淮茹，话我已经撂着了，你嫁入了我贾家的们，就得听我使唤！我现在让你去挣钱，你就必须去，谁让你是我们老贾家的人！”</P>
秦淮茹被气的浑身发抖。</P>
但贾张氏说得对，嫁鸡随鸡嫁狗随狗。</P>
她已经入了贾家的门，不论怎么样，都得为贾家做出贡献。</P>
旧社会的人，不少都是愚昧无知的，秦淮茹这么三言两语的就被贾张氏给洗脑，最终点头答应，同意了贾张氏的这个决定。</P>
看见秦淮茹被洗脑成功，贾张氏脸上顿时就浮现笑容。</P>
她立马换了个嘴脸，苦口婆心的说：“我的乖儿媳，你能体谅妈，妈很开心！我相信就算是东旭泉下有知，也会理解你的，毕竟你现在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老贾家好！”</P>
面对贾张氏的软硬兼施，秦淮茹无奈的点点头，眼神中满是不情愿。</P>
贾张氏这个老不要脸的，甚至连价格和出勤次数都给她想好了。</P>
“我经常遛弯的那个公园，都是老光棍！”</P>
贾张氏的一句话差点没把秦淮茹给膈应死：“妈，那些都那么大岁数了，能成吗……”</P>
贾张氏把脸一板：“怎么不成，这些人都退休了，又是一个人，手上大把大把的钱花不掉，咱们不骗他们的，骗谁的？”</P>
“这样，你要真下不了手，喏，隔壁屋子的许大茂，他反正也是个老光棍！”</P>
“我看他最近自行车都骑上了，好像在厂里混的还不错的样子，你去找他好了！”</P>
秦淮茹犹豫，最终还是点了点头。</P>
虽然她很讨厌许大茂，但毕竟比公园里那些个头发都白了的老头要好许多，至少不会让她膈应。</P>
许大茂这会正在屋子里休息，秦淮茹咚咚咚就敲开了门。</P>
一进门，她就把门给关上，窗帘放了下来。</P>
“秦淮茹，你，你干什么？”</P>
许大茂愣住了，他还以为秦淮茹是因为刚刚说了棒梗坏话跑来报复他的。</P>
秦淮茹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她，把想要交易的事情说了一遍。</P>
给许大茂都说懵逼了：“我去，秦寡妇，你们家不是穷到这种地步吧？竟然让你出来卖？”</P>
秦淮茹无奈的说：“许大茂，你不是一直都想得到我吗？现在我主动送上门！”</P>
“你才二十八九，老婆还和人跑了，生活上的问题总得解决吧，给我三块钱，我，我就满足你的要求！”</P>
说着秦淮茹就解开扣子往上扑，被许大茂给一下子推开了。</P>
倒不是许大茂不想，而是这街坊邻里的，叫外人看见了，他许大茂还怎么做人？</P>
要是传到厂里，还混不混了？</P>
再有，三块钱这个价格也太高了，他平时找的不过也才……</P>
秦淮茹见许大茂不从她，一下子就急了：“大茂，你什么意思？以前在食堂里你都对我动手动脚的，我现在主动送上门了，你都不要？”</P>
许大茂冷笑：“我许大茂可是个正直的人，虽说没老婆，但也不会做这种偷鸡摸狗的事！”</P>
“更何况，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P>
“你说我要是真的把你给办了，咱们这同一屋檐下的，以后见着面了，尴不尴尬呀？”</P>
听许大茂这么一分析，秦淮茹也觉得非常有道理。</P>
但这第一单生意就没做成，对她心里打击还是挺大的。</P>
她可是好不容易鼓足勇气了的，哪曾想竟然会被拒绝了。</P>
秦淮茹伸出手：“大茂，咱俩认识这么多年了，以前你和娄晓娥两口子吵架，都是我在旁边劝和！能不能看在咱们多年好邻居的份上，给我三块钱，就当是可怜可怜姐的成吗？”</P>
许大茂都懵逼了。</P>
卧槽，你个女人也太黑了，老子什么都没做，你就和我要三块？</P>
..... ... ...</P>
那要是真的发生了点什么，还不得让他把裤衩子都给赔出来？</P>
许大茂看着可怜兮兮的秦淮茹眼珠一转，心里顿时就有了主意：“秦淮茹，你找我要钱我哪还有啊，我那点工资养活自己都不够，哪有钱来可怜你！”</P>
“不过，我可以给你指条明路，你去找陆海他有钱，你晚上……”</P>
听了许大茂的话，秦淮茹顿时眼前一亮，但转头看向陆海屋子方向的时候，又有些犹豫。</P>
她有些胆怯的问：“上一次在小卖部里就被抓包了，这一次会不会……”</P>
许大茂一脸阴险的坏笑：“你放心好了，上一次是什么时候，那是下午！这一次你抹黑悄悄溜进陆海屋子，脱光了凸溜的就往他被窝里一钻！”</P>
“你想啊，陆海是个二十出头的大小伙子，血气方刚的，到时候肯定保持不住啊！”</P>
“万一他没把持住，犯了点错误，到时候别说是三块钱，三百块他都能掏给你！”</P>
秦淮茹咬牙点头，想着断腿的宝贝儿子，还有那个病恹恹的婆婆，她最终还是决定铤而走险。</P>
……</P>
当晚，九点多，家家户户都已经关灯睡觉了。</P>
秦淮茹看陆海屋子的灯已经黑了，估摸着陆海应该睡着了，特意等了半个小时，等人彻底睡着了，这才准备悄悄溜进去。</P>
找来特殊工具，把门弄开。</P>
秦淮茹蹑手蹑脚刚进去，一闷棍就直接砸在了她的脑袋上，一下就把她砸倒在地。</P>
紧接着，黑暗中便传来陆海的冷呵：“什么人？”</P>
秦淮茹趁着月色，抹黑进去陆海的屋子里。</P>
前脚刚进去，黑暗中的一棍子就砸在了她脑袋上，紧接着就是一身冷呵。</P>
“什么人？”</P>
害怕陆海又一棍子砸下来，秦淮茹赶忙开口：“被，别打，是我！我是秦淮茹！”</P>
煤油灯点起，屋子里立马明亮起来。</P>
秦淮茹头破血流的躺在地上，一脸的慌张。</P>
陆海眯着眼睛：“秦淮茹，你这大晚上的不睡觉，溜到我屋子里来干什么？”</P>
秦淮茹支支吾吾的解释，额头满是冷汗：“我，我上厕所的，回来走错门了！”</P>
“走错门？”</P>
陆海看着她手上特制的开门工具，冷冷的说：“你是想趁我睡觉，溜进屋子里偷东西吧？怎么着，偷了我哥的钱，没偷着我的， 不甘心是吗？”</P>
陆海语调冰寒：“我看你是贼心不死，想着再顿一回号子！行吧，既然你这么想二进宫，那我就满足这么个愿望，把你送警察局去！”</P>
一听这话，秦淮茹都吓瘫了。</P>
监狱这种地方，就是打死她也不想再进去一次。</P>
六十年代的监狱，不像现在的有什么人性化管理，还会满足照顾犯人的一些权益。</P>
在这个年代，犯人在里头的待遇和畜生几乎没什么两样。</P>
吃饭的时候，所有人都捧着个破碗，排队打饭。</P>
吃的东西很多时候都是搜的，和泔水差不多，根本难以下咽，但是不吃又不行。</P>
看着陆海准备开门往外走，秦淮茹也顾不得疼痛，一下子就上去保住陆海的腿。</P>
“别报警，我，我真的不是来偷东西的！”</P>
“是许大茂，是他出这么个馊主意，是他让我来的！”</P>
陆海眯着眼睛：“许大茂？你和许大茂组成盗窃团伙了？”</P>
“没有，没有！”</P>
秦淮茹吓得差点从地上蹦起来，她也不敢隐瞒，赶紧把事情的始末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P>
包括贾张氏威胁她，让她出去找男人，</P>
听完后，给陆海的三观都给听炸裂了。</P>
婆婆逼着儿媳妇出去卖？</P>
还拿三从四德出来说事？</P>
最奇葩的是，就这么奇葩的要求，秦淮茹竟然还真的就答应了？</P>
这是一家子什么奇葩的家庭，已经不是不要脸三个字能够概括形容的了。</P>
不过，对于许大茂这老小子拒绝秦淮茹的要求，陆海还是挺意外的。</P>
许大茂这会也没个老婆，天天饥渴难耐的，没理由能顶得住这么个寡妇的诱惑啊？</P>
看着陆海不说话，秦淮茹还以为他是在考虑报警的事情，赶紧求饶：“陆海，这事都是许大茂撺掇的！是他让我来找你，我就是一时信了他的鬼话，你千万不要报警！”</P>
秦淮茹这会已经挨了一闷棍，满脸是血，算是教训过了。</P>
但是许大茂这个家伙，他必须得好好整治一番。</P>
三天不打，上房揭瓦，陆海好久没揍这家伙了，没想到他竟然敢主动跳出来招惹自己，简直是活腻了。</P>
陆海冷冷的问：“许大茂人呢？”</P>
秦淮茹楞了一下，赶紧回答：“他好像还没回来！”</P>
陆海朝着外头看了看，发现许大茂屋子果然是暗着的，人确实没回来。</P>
他看着秦淮如，冷漠的说：“这次的一棍子，是给你的教训，下一次，如果你再敢溜进我屋子，我不管你是不是偷东西，直接就把你送去派出所！”</P>
“你应该知道，有前科的人，坐牢的时候判刑会加重！到时候你可就不是在里头待半年这么舒服了！”</P>
秦淮茹战战兢兢的点头：“是，是，我下次再也不敢了！”</P>
“滚吧！”</P>
陆海话音一落，秦淮茹赶紧连滚带爬的逃回屋子。</P>
陆海盯着许大茂的屋子，嘴角勾起冷笑：“许大茂，老子不找你麻烦，你却找起我麻烦来了！非得让我收拾你，你说你是不是肉贱？”</P>
秦淮茹走后，陆海就干脆搬了个凳子坐在屋子里等着。</P>
他倒是要看看许大茂这货几点回来。</P>
今晚不给他一顿收拾，陆海晚上觉都睡不好。</P>
十点出头，四合院外晃晃悠悠的出现了一个人影。</P>
满身酒气，不是许大茂还能是谁。</P>
可许大茂刚进屋子一会，就又出了门，好像是专程回来拿什么东西的...</P>
陆海疑惑：“都十点半了，黑灯瞎火的，这小子能上哪去？”</P>
六十年代没有什么娱乐活动，电力也非常紧缺，哪怕是京城这种地方，路边都没几盏路灯。</P>
所以晚上八九点钟的时候，大伙都洗洗上床，准备睡觉了。</P>
很少有人说十点多了还往外跑的。</P>
除了做贼。</P>
“不管了，再哪揍他不是揍？”</P>
说着，陆海就悄悄跟了上去，准备找个没什么人的地方在动手。</P>
陆海跟着许大茂在小胡同里七绕八绕的走了好一段，一直没找着合适动手的机会。</P>
不仅如此，晚上的许大茂还特别警觉，三步一回头，五步一警惕的，看着和做贼没什么两样。</P>
“许大茂这小子究竟要去哪？”</P>
“大半夜的七绕八绕，搞得和特务接头一样！”</P>
就在陆海疑惑的时候，许大茂最终停在了八大胡同里的一个小门前头。</P>
许大茂东张西望的看了看，确认没人后，这才小心翼翼的敲响了门。</P>
陆海就在不远处皱着眉头观望着。</P>
黄金瞳能力让陆海的眼睛，即便是在黑夜之中，也能洞悉一切，视线所致，清晰如同白昼。</P>
不一会，门打开了，从里头走出来个浓妆艳抹的中年妇女。</P>
妇女脸上满是皱纹，两边 脸色还打了腮红，大半夜的看着就和灵堂里的纸人一样，格外渗人。</P>
“死鬼，这么久没来看我！”</P>
许大茂笑眯眯的伸手在妇女屁股上掐了一下：“这不是最近工作调度，忙吗，今晚上你得好好伺候老子！”</P>
妇女娇笑着在许大茂胸口捶打了一下：“坏死了你！赶紧进来吧！”</P>
紧接着，许大茂就被妇女领进屋子。</P>
外头，把这一幕看在眼里的陆海心里一阵恶寒。</P>
这他娘的是什么兴趣爱好？</P>
这么大岁数的老娘们都下得去手？</P>
老姜去火？</P>
陆海看着门口若有所思，许大茂进去做些什么，他不用猜都能知道。</P>
突然，陆海嘴角勾起冷笑，他想到了一个比揍许大茂一顿，更好的主意！.</P>
许大茂在女人的拉扯下进了屋子里。</P>
人在里头干什么，不用想陆海也知道。</P>
突然，陆海的嘴角勾起了一丝微笑，因为他想到了一个比揍许大茂一顿更加解气的报复方法。</P>
六十年代，到处都在严抓严打。</P>
有一些在现代社会不是特别严重的问题，放到这个年代问题那是相当严重的。</P>
比如许大茂现在正在进行的这项活动，俗称嫖娼，被逮着问题可真是大了去了。</P>
其中不仅涉及非法钱货交易，还有不正当男女行为。</P>
一经发现，搞不好可是得要游街示众的。</P>
晚上十点多，路上一个行人都没有，但街道上时不时的还会出现负责维持当地治安的红袖章执勤队。</P>
陆海四下找找，很快就在路口看见几个戴着红袖章的大妈。</P>
“同志，我要举报！”</P>
陆海径直走到大妈面前。</P>
为首的一个大妈问：“怎么了小伙子？”</P>
陆海赶紧说：“我刚刚下夜班回来，路过八大胡同，看见里头好像有人从事不正当的男女活动！”</P>
“什么？”</P>
几个红袖章大妈一听，脸色立马就变了。</P>
八大胡同这个地方本就带着些不好的色彩，老京城人都知道，这里是旧社会的烟花巷子。</P>
可现在都已经是新时代了，竟然还有人敢在这种地方搞这种违法乱纪的活动，简直就是色胆包天。</P>
红袖章大妈问清具体位置后，带着一群人气势汹汹的就冲了过去。</P>
看着大妈们远去的背影，陆海嘴角忍不住勾起一丝冷笑：“许大茂，这可是你自找的，谁要你闲着没事做跑来招惹我！”</P>
以此同时，许大茂那边正在小粉屋子里，和一位中年妇女正在愉快的玩耍着。</P>
看着面前一脸褶子的中年女人，许大茂心里愉快到了极致。</P>
他喜欢女人，尤其是这种上了年纪的女人。</P>
也许是和娄晓娥离婚后，他的生活逐渐空虚，心里也发生了扭曲，对于这种老娘们也变得格外的感兴趣。</P>
许大茂心中忍不住吐槽，在这开心，一次也就一块来钱。</P>
秦淮茹竟然和他要个三块，真是见了鬼了。</P>
一个寡妇敢要这么高的价格，是谁给他的勇气？</P>
不过，还好他聪明，把人支去的陆海那边。</P>
陆海不过二十出头，许大茂绝对不相信，这么一个血气方刚的大小伙子，能够在大半夜抵挡了住一个性感俏寡妇的诱惑。</P>
“嘿嘿，等会结束的早，让我回去把大院里的老少爷们全都叫起来！”</P>
“让大家都看看陆海和秦寡妇厮混的丑样！”</P>
“让陆海好好的丢回脸！”</P>
想到激动的时候，许大茂脸上的表情都狰狞起来，腰杆子的力道都足了几分。</P>
可就在他欢的不行时，楼下突然就传来了一阵子急促的砸门声。</P>
“开门开门！”</P>
“赶紧开门，执勤队例行检查，快开门！”</P>
听见楼下的拍门声，许大茂魂都吓没了。</P>
整个人吓得从床上弹起来，脑袋都差点撞到天花板。</P>
“我去，带红袖章的怎么找来了？”许大茂脸色惨白。</P>
床上的老妇女这会也脸色难看的不行：“我哪知道啊，别说了，你赶紧逃吧！你不在这，就我一个她们也不能把我怎么样！”</P>
“逃，我往哪逃啊？”</P>
“这他娘的连个后门都没有！”</P>
就在这会，楼下的大门被给砸开了。</P>
一群大妈拿着手电，踩着楼梯蹬蹬蹬的就往上走。</P>
听着不断接近的脚步声，许大茂心跳的和打鼓一样，咚咚咚咚，就差从嗓子眼里蹦出来。</P>
正门走不了了，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跳窗户。</P>
想也不想，许大茂拉开窗户就要往下跳，可窗户打开他就呆住了。</P>
因为……这是四楼。</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