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过便放进了芥子空间里，与凌九玄比起来倒显得随意了。</P>

凌九玄垂眸捏了捏星虹花的花径，又道：“为什么送洗髓丹给那个小女孩？”</P>

“那你为什么用一钱袋的灵石买下她的花呢？”程演反问。</P>

凌九玄默了，程演笑了笑继续道：“今日我是她的贵人，又怎知来日她不会是我的贵人？”</P>

凌九玄对结善缘得善果没什么概念，“你又算到了？”</P>

程演颇为老道地摇了摇头，“万事讲究一个缘字，她的话让我高兴，仅此而已。”</P>

‘小孩子的话可是很有灵性的，人家祝我们永世不衰欸！’</P>

‘那可是永世不衰！’</P>

程演面上多平静，心底就有多激动，凌九玄咬紧了后牙槽才没泄出一丝笑意。</P>

他指腹摩挲着花径，“我们”二字像一道电流划过心底，掀起一片酥麻。</P>

深夜，凌九玄在床榻上盘腿打坐。</P>

忽然，他睁开双眼，看着对面的墙壁出神。</P>

周围一片宁静，耳边却好似隐隐有呼吸声，扰得他无法入定。</P>

他不知道是自己的感官过分敏锐了，还是因为隔壁是程演。</P>

良久，他拿起床头的星虹花，看着看着便出了神。</P>

脑海里时而闪过零碎的画面，还未看清，便消失了。</P>

所以，在他未知的某些记忆里，是与花有关的？</P>

程演又在这些记忆中，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P>

“程演……”</P>

凌九玄低声念出这个名字，声线低沉，如空谷回荡而来的低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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陨日秘境外，各大宗门历练弟子、世家子弟、散修等各界人士齐聚于此，等待秘境开启。</P>

程演和凌九玄刚到附近就被黑压压的人头拦住了步伐，只好止步于外围。</P>

秘境在悬崖瀑布后，众人皆在瀑布不远处等候。</P>

程演看着似有万丈高点瀑布，脑海中浮现一些不太美好的记忆。</P>

当年在原生世界就是因为练剑时偶然进入了某原始森林瀑布后方的空间，谁曾想那空间只进不出，里头的时间流速还快得离谱。</P>

活了快两千年的程演，在那练了几天剑，然后噶了。</P>

然后就碰上009，命运的齿轮开始转动。</P>

‘这瀑布这么高，可别也给我整没了。’</P>

程演想着凌九玄1%的黑化值就一阵心塞，原本生死随意，现在却是由不得他。</P>

凌九玄看向极其壮观的瀑布，又看向程演的侧脸。</P>

也？</P>

进入这具躯体前，他是因瀑布而死吗？</P>

凌九玄默默在心底记下。</P>

两人掐的时间刚刚好，半个时辰后，陨日秘境开启。</P>

所有人争先恐后地进入秘境，生怕晚了几分，就抢不到好东西了。</P>

程演与凌九玄退到角落，等大部分人都进去了，才不疾不徐地走向入口。</P>

视野里的画面瞬间转变，光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黑暗。</P>

随即各种带着生活气息的声音钻入耳道，放眼望去却杳无人烟。</P>

忽然，一道雀跃的稚嫩童音从身后传来——</P>

“你们的棺材准备好了，跟我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