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然脸色凝重的摇头，“医生说不容乐观，他的腿伤得不轻，现在还不好说。”

夏如歌听到这句话，顿时心下一沉，像是有人狠狠攥住了她的心脏。

殷瑞霖是为了跟她办手续才会出门，韩芳也是因为颜佳的事才会纠缠他。

如果他真的有什么意外，那她由着不可推卸的责任，她会内疚一辈子的。

夏如歌不由攥紧了拳头，声音不自觉的冷了三分：“韩芳怎么样？”

段然脸色一冷，哼道：“她倒是没什么事，送来的时候人还是清醒的，应该没什么大问题。”

夏如歌没再说话，感觉身上的力气都被人抽空似的，她不得不找个地方坐下。

殷瑞霖伤得是真的很重，手术过程中医生进进出出好几次，一会儿要签字，一会儿又要血库送血浆。

一直到天快黑了，手术室的门才打开，段然一个箭步冲过去。

“陈老，我大哥怎么样？”

老陈重重叹息一声，“哎，我就跟你说话实说吧，命是保住了，不过他的腿伤得太重，恐怕……”

夏如歌心口一紧，下意识的脱口而出：“恐怕什么？！”

陈老看她一眼，叹息道：“恐怕下半辈子都……站不起来了，你们要有个思想准备才是。”

夏如歌脸上的血色瞬间被抽空了，殷瑞霖的腿……站不起来？！

他还正年轻，怎么能接受这么重的打击？！

不只夏如歌震惊，就连段然也脸色煞白，殷宏盛更是差点一口气没上来，身子一晃，赶紧抓住段然的肩膀。

如果不是他提早吃了药，只怕这次也不堪打击，被人推进去抢救！

他们这三个人，要属段然最冷静，一边要安抚殷宏盛，另外一边则要跟着医生和护士把殷瑞霖推到icu。

殷瑞霖的伤势很重，还没渡过危险期。

“嫂子，你先回去吧，大哥短时间内不会醒过来，你守在这也没用。”

段然的声音有些沙哑，听得出来他很累。

夏如歌摇摇头，“没事，我在这陪陪他，就算回去我也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