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是第一次听他对自己表白。

曾经也期待，他能像其它男人甜言蜜语。但此刻听来，伤感大于感动！

“但你的爱是以伤害我为代价，你不觉得这样子的爱很可笑？”乔叶不知道要不要相信他，这个男人的每句话，都带着深沉的力量撞击着自己的心。

说没震撼，那是不可能的。

但这样的震撼也不足以弥补对自己的伤害！

他的话明明那么暖，却像冰棱戳在心上。

乔叶拼命逼退漫上眼睛的泪花，强迫自己不要迷失在他的柔情里。

“我问你，这么长的时间，你可曾有一秒为了我，想过放弃你的计划？”乔叶不准自己退缩，该弄清楚的事，必须弄清楚。

含糊不清对谁都不好。

白景衍看她，也不隐瞒，“没有。”

是的，就算对她的感情超过预期，就算一颗心已经种在她身上。但他确实没有哪一秒，想过停止报复。

“所以对你来说，报复大于一切！也就是对你而言，我根本不算最重要的，是这样？”乔叶逼自己坚强，但她柔色灯光下黯然的小脸，显得那么的楚楚可怜。

白景衍棱角分明的脸上沉淀着复杂难辨的神色。

“你要知道，当初他们对我的羞辱意味什么？我爸的离逝固然是他身体原因，但也是秋家人去医院，在我爸病床前说了许多难听的话，你应该可以想象我爸是带着怎样的一种愤怒和被践踏的不甘含恨离开。”

“这就是你无论如何也要报复的原因？”

“不然呢？”白景衍语气不容置喙。

乔叶能够体会当时他的痛苦，自己受辱都不能受，更何况是最亲近的人离世前遭到不能忍受的轻贱！

乔叶能够深刻地体会他当时的痛，但她还想到秋影。

“那么小影呢？你现在对他是怎样的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