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影直接来到白家。

李曲华一个人在家，看见她来，好生意外。

“小影？”李曲华脸上扬着笑。

“阿姨，好久不见了呢！有三年了吧？”秋影在她身旁坐下，笑得绵里藏针。

李曲华偏头想了想，“是呢！”

“阿姨，最近过得还好？”秋影看着面前这个双鬓染白的老人，眼里流露出恶毒的光芒。

“好，好！”李曲华不知秋影来者不善，只当她是特意过来探望的，所以这会儿心里高兴得跟抹了蜜一样。

自从她身体不便后，鲜少出门。平时就只与几个佣人打交道，生活对她来说就是一潭死水。此刻秋影来，李曲华就特别的开心，人也显得格外精神起来。

“我看了有关景衍的一段采访，看样子他和高青应该过得挺好吧！”秋影说着，牙齿已经咬了起来。

“这……”李曲华脸上笑容骤霁，当着秋影的面说起儿子的婚姻，李曲华觉得特别尴尬。

秋影却像看不见李曲华的窘迫，她身子慵懒地窝进柔软的大沙发内，叹了一声，似在感叹，“想当年，我还叫过你‘妈’呢！”

“是……是啊……”秋影看过来的目光令李曲华感到不怀好意，她心尖微微提了起来，说话也有些泛堵了。

秋影唇边的笑意依旧顿在一个诡异的弧度上，她像在回忆往事，语气悠长，“那个时候我还问，‘妈，如果往后景衍欺负了我，我是帮我，还是帮他？’”

说完，她略有停顿，像在等待李曲华的回答。

李曲华难堪，侧开脸，不知如何作答。

秋影浑然不顾旁边李曲华越来越僵硬的老脸，接着又说，“我永远记得，当时你对我笑起来有多温暖，而你的回答也给了我嫁给景衍的勇气。你说，‘打你叫我这声‘妈’起，你就是我宝贝女儿！今后景衍若有半点对不起你，我就不认他这个儿子！’阿姨，这话你还记得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