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想你，你知道吗？可我……”</P>

可卡尔知道，自己起码短时间是别想见到贝丝的。</P>

卡尔双眼双眼，双眼微凝，眼神坚毅无比，</P>

“我会成功的，我会回来见你的，只要你不忘记我……”</P>

“成功？不！我不能那么做。”</P>

“该死！”</P>

“总督先生人很好的，你不能那么对他，还有佩妮，难道自己能忘了佩妮吗？自己怎么可以那么做！”</P>

“该死！……”</P>

脑海中的两股记忆，陡然间开始了向彼此接近，</P>

但这并不是融合，而是互相影响，</P>

两股记忆的差别太大了，如水火一般，根本不可能真的融合。</P>

水火怎么可能和平共处呢？</P>

能做到的，要么保持距离，相安无事，</P>

要么吞噬对方。</P>

“卡尔，我是卡尔，我是卡尔，我是卡尔……”</P>

卡尔突然脸色痛苦的抱头蹲下，</P>

双眼紧闭，眉头紧锁，面容甚至痛苦的有些扭曲，嘴微微张合，有些无意识的张合。</P>

“我也是卡尔，我本来就是卡尔……”</P>

“该死！你不是！不，不是你，我不能这样……”</P>

卡尔陡然沉默了，</P>

精神病人的病情加重，一般正是因为自己，因为自己的妄想，让自己的压力剧增，甚至自己把自己压到崩溃的边缘。</P>

沉浸入自己的妄想，妄想再次施压自己本身，这是一个死循环。</P>

一旦真正踏入这个循化，很难走的出来。</P>

这也是为何严重的精神病人几乎不可能恢复正常。</P>

而是他们已经以为自己是正常的了。</P>

现在的卡尔，起码还知道自己不是正常的，不，起码自己不能再跟自己对话，</P>

这会加重自己的问题……</P>

缓缓放开双手，卡尔无奈的摇摇头，缓缓站起。</P>

“自己怎么可能跟自己对话呢，真的是，嗯，不要多想，其实自己没问题的，</P>

对，自己没有任何问题，这些都只是自己的妄想，不要自己乱想。</P>

嗯，就是这样，呵呵，要是贝丝看见我这模样，应该会把她吓一跳，自己可不能……”</P>

“呃……”</P>

卡尔的轻声喃语，陡然止住，就如被突然呛住一般，从念出那个名字开始。</P>

卡尔尝试轻声再次念出那个名字，</P>

“贝丝……”</P>

“呃……”</P>

再次被噎住，甚至不止是被噎住，一个全新的发音从卡尔嘴中吐出，化为一个名字。</P>

“佩妮！”</P>

卡尔脸色陡然一变，连忙道，</P>

“贝丝！贝丝！贝丝……”</P>

“佩妮，佩妮，佩妮，佩妮……”</P>

“该死！你只是一个谎言！”</P>

“不……我是真实的，我本就是我，我们会相信的。”</P>

“该死！不是我们！从始至终都只有我！是我啊！我是卡尔！”</P>

“我也是卡尔，难道，你觉得我不是了吗？”</P>

这句话，卡尔的表情变得戏谑无比，嘴角微勾的弧度，是那么的自然。</P>

卡尔慌了，第一次如此慌乱，连自己的心里寄托，连自己都钥匙，都不起作用了。</P>

不，</P>

不是不起作用，是自己编造出了另一个唯一，而现在，</P>

它也有了自己的寄托和钥匙。</P>

不，不是它，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