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少愉却是紧盯着她的双眼，不错过她脸上的丝毫表情：“我喜不喜欢李莫宁，你真的不知道吗？”

白杏怔了怔，她有那么瞬间在怀疑自己刚刚听见的。

“看着我。”许少愉伸手捏着她的下颌，迫使她转过头来看着他：“回答我的问题。”

一直以来，许少愉都对白杏做出任何强硬的问题，从来都是最大限度的包容着她，哪怕她回答的话中许多都有所隐瞒或是谎话连篇，许少愉却从未拆穿过。

他自己心中明了，也宁愿被她骗。

可唯独这件事，他不希望白杏继续骗下去，骗她自己。

白杏轻轻扯了一下嘴角，轻声说：“少愉，这件事不应该是问你自己更清楚吗？”

许少愉嗤笑一声说道：“问我自己？我从头到尾都很清楚，不需要询问。倒是你，白杏，让我去喜欢李莫宁，你就会开心了吗？”

白杏怔然，一时间竟然分不清许少愉说这些话是真的还是假的。

她怎么会开心？她对于许少愉喜欢李莫宁这件事，从头到尾都觉得非常的不爽不开心。

“如果不喜欢，你就说出来。”许少愉忽然压低了声音，他额前垂落的碎发轻轻晃动着，遮住了他眼底的光芒，“我知道你从来都不会拒绝我，可白杏，你知不知道我也是？”

这句话就像是一根羽毛轻轻落在她心底深处的湖面，却激起千层浪。

像是在梦里的场景，有一天许少愉对她坦白着，抚平她心中所有的伤痛与焦虑怀疑，给了她一个可以停靠的港湾，贪恋其中的温柔与温暖，让她沉溺其中不愿意醒来。

如果眼前真的是梦，她的确不会想要醒来。

抓着许少愉衣袖的手猛然攥紧，白杏垂下了眉眼，轻声说道：“对，我不喜欢。”

许少愉静静地看着她，听着她继续说道：“我不喜欢你看她的眼神，不喜欢你提起她时候脸上的笑，不喜欢莫寻说你喜欢她，不喜欢你跟她有任何关系，不喜欢……唔。”

后话全都湮灭在了这突如其来的吻里。

许少愉紧紧地将她拥入怀中，低头凶狠地吻着，白杏闭上双眼，放纵自己沉溺在这短暂的梦境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