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处的时光总是短暂,人真的是一种很奇怪的动物。有的时候在家呆的厌烦了总想快点出去,去外面的花花世界,酒醉金迷去,可是真的要到走了,却是平白生出一些不舍来。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这是男女分别时的场景,钟厚可没有这么矫情,他朝自己的爷爷挥了挥手,只是说了一句:“您保重吧,我会抽时间回来看您的。”就潇洒的离开了。
倒是阿娜尔,在分别的时候,与钟为师嘀咕着说了好多话,钟厚想去蹭听,却被赶到一边去,这让他大是不满,怎么着吧?你这个老头子,有了臆想中的孙媳妇就不要自己的乖孙子了?
说来也巧,钟厚与阿娜尔回去刚好碰上那个马自达大哥送客到这里,两人就又坐了上去,一路上,马自达大哥胡天海地乱说一气,时间就过去的飞快,很快几人就到了云阳。
结账跟马自达大哥道别之后,钟厚才对阿娜尔说道:“我直接坐车去徐源,办一点私事,你就直接回南都市吧。”
阿娜尔只是看了钟厚一眼,没说什么,就转身离开了。钟厚心中不爽,暗自嘀咕这姑娘真没礼貌啊,却见阿娜尔一下回过头来,嫣然一笑已倾城:“那你路上走好哦,一路小心。”
顿时众多视线聚焦到了钟厚的身上,如果每一道视线都能产生能量的话,钟厚已经被轰杀成渣了。他丝毫不介意这些羡慕嫉妒恨的眼神,骚包的挥舞着手,大声说道:“你也小心,千万别被人占了便宜。”
顿时阿娜尔一脸黑线,这人,怎么就没个正经时候呢?她不敢再呆下去了,谁知道钟厚还会在这些人的刺激下干出什么事来?他就是一典型的人来疯,人越多,他越会发疯。
阿娜尔消失在视线之中,钟厚才恋恋不舍的收回了目光,这小妮子虽然脾气有些反复,但身材实在是一流,嘿嘿,手感也是上佳,可惜自己怕是无福消受了,也不知会便宜哪个混账王八蛋,钟厚一想到这个事情,心中就是酸酸的。
唉,我也该出发了。从云阳去徐源,有一辆直达的班车,是在下午三点多钟,行程数百公里,要坐五六个小时,现在才中午十二点多,钟厚只得找个地方等等了。这厮心中懊悔之极,早知道刚才就让阿娜尔那小妞陪自己等了,现在孤苦伶仃一个人多可怜啊。
现在去找阿娜尔估计也不现实,云阳去南都市的车二十分钟就一班,说不定现在阿娜尔已经在回去的列车上了。我真是命苦啊,钟厚有些无精打采的,反正时间还早,先去找个地方随便吃一点吧。
此时已经是十月末了,但是正午时分走在云阳街道上,还是有一种灼热之感。钟厚顺着一条路直走去往汽车站。城市为了方便出行,一般火车站与汽车站都相隔不远,云阳市自然也不例外,从火车站向西走出五百米的距离就是云阳汽车站了。
这是一条叫文明路的道路,但是恰恰与路名相反,这一路上看到的场景极其不文明,一路上到处都是摆摊的小贩在设点,摆摊也是一种谋生的手段,这无可厚非,可是有的人却把道路都挤占的满满的,只留下一小不大的缝隙供人通行。孑然一身的人倒还罢了,有些提着行李从火车站出来的人可就倒了血霉了,从那条缝隙中挤过来,不亚于春运的列车上站上一刻钟。
钟厚自诩战斗力不错,可是挤过来也是身上冒汗,他厌恶的看了那间占地宽广的摊位一眼,却没说什么。说到底,钟厚不是一个愿意去惹麻烦的人,很多时候他愿意去做沉默的大多数。当然,有些事情挑战了他的底线的话,他也不会无动于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