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本来一场美好的旅途的开始,但是却遇上了这个男人。于芳芳是打心里鄙视中医的,所以才会在听到钟厚的夸夸其谈时发出了那声引起众人注意的大笑……她早就看这个钟厚不顺眼了,年少轻狂,自以为是救世主。这个世界有救世主吗?
“怎么着,怕了?你当众给我道歉,说我错了,我刚才说的话都是在放屁,我就原谅你了。”于芳芳傲慢的说道,说出的话带有不容质疑的味道。她觉得自己今天已经够宽宏大量的了,要是以前的话,自己还需要跟他废话么,早就采取行动了。
谁知道自己把话说完了之后,钟厚却再也忍不住了,他气急而笑,看着于芳芳冷冷说道:“既然你自己不想活了,那就怪不得我了。”
这一句话让于芳芳一头雾水,随即陈阿福在她耳边说了几句什么,她这才明白过来,神色惨然!刚才还以为大家伙是看自己戏耍钟厚才露出那种笑容的,原来这是幸灾乐祸!这些杀千刀的家伙,居然没一个人跟我说!统统都该死!于芳芳内心里怨恨之极,恨不得把那些看戏的都杀死,可是却无能为力,一种发自内心的颓然让她痛苦不堪,她知道自己这一次恐怕要栽了。谁想到那个不起眼的人居然会是中医界的知名人物,而且与卫生部长孙中正私交很好。
于芳芳脸色大变,让一众西医都好奇了起来,纷纷放下架子打听内幕,得知了其中内情之后,这些西医顿时都哑然不语了。陈建宏更是心里暗自惴惴,要是钟厚恼怒的话,那么自己真的是凶多吉少了。一个小小的副院长而已,没看到连于芳芳那么强硬的人都吓住了吗?
讪讪一笑,正要厚着脸皮说几句开解的话,钟厚却一下把他打断了:“那些虚头八脑的话就不说了,的确,我是有一定的背景,但是我不会动用这些背景去欺负普通人。你可以跟我争论,可以鄙视我,甚至辱骂我,但是,你争论的目的一定要出于公心。陈院长,我知道你当了很多年西医,眼看着中医衰败下去,你有理由认为中医已经不行了,对于这一点我没有怪你什么。我们自己做的不好,就不会怕别人说。说了,又有什么关系,不好的改正就是了。怎么可以去堵住别人的嘴呢,防民之口甚于防川,你说是不是?”
听了钟厚的话于芳芳心头更冷,她知道自己刚才那句你在中医界彻底混不下去惹怒了钟厚,看来他是准备跟自己撕破脸皮了。想到他背后的庞然大物,于芳芳就是一阵阵胆寒,这些年做过的许多事情涌上心头。那些要被自己打压的人恐怕也是此刻自己这种心情吧?寂寞空虚冷,无奈悲哀恨!怪就怪自己,居然没把眼睛擦亮,于芳芳犹豫着看了钟厚一眼,内心里各种情绪交杂,她真的有些手足无措了。
钟厚继续说道:“我就是普普通通一个中医,我的目的就是让中医崛起。你们可以鄙视我们中医,但是无论什么时候请记住,中医是华夏国的,你们也是华夏人,哪怕你们学的是西医,从事的是西医,你们始终还是华夏人。中医再衰败再凋零,那也不是你们可以鄙视的,哪有自己鄙视自己的道理?您说呢,陈院长?”
陈建宏尽管心里不以为然,但是钟厚问到了自己头上,又不能得罪,只好含糊其辞:“说的是啊,对的,就是这个道理。”
看出了陈建宏的口不对心,钟厚又是一声冷笑:“看来还得拿现实说话啊。这次我们三个组每个人分一个镇子,那就让我们看看谁先解决吧。以成败来论英雄!这个陈院长应该没意见了吧?虽然你们人少,但是病情相对也较轻,怎么样,赌不赌?”
陈建清有些迟疑,怕赢了被钟厚打击报复,不做声。
钟厚摇了摇头:“这纯粹是助兴的赌博。要是我们中医赢了,您陈院长每年给我们中医学会缴纳十万块人民币的会费。要是中医输了,我们两组每组给你十万块!如何?保证不仗势欺人,绝对公平,胜负自有公论。”
陈建清被钟厚连连逼问,已经拉不下脸来了,再者,他也有信心,既然钟厚这么坚定,那么……陈建清一咬牙:“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