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说,华夏国的警察总是姗姗来迟,等你一切都尘埃落定了他们才会英勇的现身。今天的警车来得好快,完全打破了钟厚脑子里的意识,谁说他们总是后知后觉的,这次不是来得很快嘛。燕都市的警察果然跟地方上的不一样,不愧是天子脚下,这个效率,就是高!
不过钟厚还是有些纳闷,这阵势也太惊人了吧,足足四五辆警车,二三十号人,个个全副武装,估计是一个派出所全体都出动了。不过看了四周的被打翻在地的一群小流氓,钟厚明白了,警察的战斗力未必多强,出动这么多人争取气势上的胜利完全可以理解。
一群警察把在场的所有人都围住了,当先一个是个四十出头的中年人,国字脸,倒是有几分刚毅的样子。他威严的看了一下四周,看到地上一群流氓,眉头蹙到了一处,沉声问道:“怎么回事?聚众闹事啊,破坏安定团结的大好局面,简直是不像话。”
钟厚上前一步,笑道:“警官你好,非常感谢你们这么快能够到达这里,刚才我们受到了骚扰,这些人对我们出言不逊,我们正当防卫,就把他们给打倒在地了。”钟厚虽然现在已经跻身上层社会了,认识的牛气人物也是不少,不过还是没能改变先前谨小慎微的习惯。又或者说,他本质上永远都是那种对人谦逊有礼的人,丝毫不因为自己的地位改变随之发生变化。尽管这个什么所长跟他的地位相差十万八千里,但是钟厚还是笑容满面的说话。
不过,俏媚眼做给了瞎子看,这个所长完全不领情,他漠然的看了钟厚一眼,毫不在意钟厚释放出来的善意,自己走到一边去跟地上的流氓问话。钟厚顿时一阵愕然,这感觉,就像是皇帝去了民间,突然有了兴致,跟乞丐握手,可是乞丐却一下扭过头去。钟厚眼睛眯了起来,看着所长不断的问话,看着那些小流氓声嘶力竭的表演,咂摸出一些味道来了,阴谋,又见阴谋。
终于,那个所长跟之前领头的大汉走到了一起,到一边嘀咕去了,给这起阴谋算是下了一个定论。他们已经无需掩饰了,也许是钟厚刚才的表现让所长确信了什么,总之,这是对钟厚的一种轻视。
一个角落里。所长点燃了一支烟,问道:“你确定那小子有关系?我怎么感觉他是个雏儿啊,要真有关系看到我这样的小人物还会打招呼?”所长也见过不少大人物的,那些大人物的威严自不去说他,哪怕是自己认识的一个分局小领导,看到自己都鼻孔朝天了。因为,他是绝对不会相信这个人会是什么大人物的,开玩笑,大人物的做派明显不是这样的。
流氓头子也有些纳闷,不过还是劝说了一句:“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跟我接头的那个人是我好兄弟,他说了,就简单打一顿就好了,不要太过分了。我兄弟应该没必要骗我吧?”
所长嗤笑道:“我看他是怕花钱。打一顿跟弄残废这可是完全不一样的,价格相差好几倍呢。你不做,我来做,一个外乡人,算什么东西?!真有点本事,估计也只能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上撒撒气。来了燕都,是龙给我盘着,是虎给我卧着,还能翻天了不成?”
被所长这么一说,流氓头子也是心动:“要不……做一票?可是我兄弟没说要弄残啊,要是弄残了不给钱咋办?”
所长吐出一个烟圈,笑了起来,脸上多了几分冷意:“他敢!弄他!”
流氓头子顿时遍体生寒,这个所长叫周波,人称周剥皮,最是心狠手辣,似乎在上面还有些关系,因此行事有些肆无忌惮。不过他也算是聪明,一般只对外地人下手,这么多年来,虽然出过差错,但是都无大碍。看来这一次,自己那个兄弟是被他盯上了啊,吃完被告吃原告,他这是两边都要吃啊。流氓头子也是无可奈何,要是现在不答应合作的话,那可就惨了,反正他离开自己也能干,这个时候,不顺水推车才是傻子王八蛋。
两个人商议好了,就从角落里面走了出来。做戏还是必要的。周波一张脸阴沉的像是结冰了一样,似乎刚才听到了很是让他气愤的事情一般。果然,他走了出来,就开始发飙了,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臭骂。
钟厚本来以为这是在说地上的流氓们呢,不过听着听着觉得不对,什么“外乡人”,什么“破坏燕都市的治安“,这些分明在说自己等人嘛。看来自己刚才的想法得到了证实,这些人分明就是一伙的。
阎王好见,小鬼难缠。钟厚其实最烦的就是这些小喽啰了,因为在特定的时候,你几乎拿他们没有任何的办法。现在这个所长一口咬定是自己在路上差点撞了别人,还倒打一耙,大打出手……这真的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先前还有一些旁观者的,现在那些人早已经一哄而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