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床上,宫竹缺睡得正是酣时,在他均匀的呼吸声中,花雨晴优雅起身,此时的她已然清醒,渲泄了之后,迷香已去,通体轻盈的仿佛随时都欲要飞起来一样的感觉,她轻扯过衣衫,不疾不徐的视眼前正凝眸望着她的洛竹邪如不在,悄然的穿起衣衫,然后打座在竹屋内,那带着面罩的女人送到她体身的内功她没有调理停当,双掌合什,秀眸轻阖,此刻的她好似刚刚与洛竹邪没有发生任何关系一样的坦然,甚至也没有说出任何让他负责任的话来。
谜一样的女人,她的风情,让洛竹邪着迷了。
这一回,他守在门口,她是他的女人了,即使她刚刚只是把这一切当成一种纯粹的需要,她都是他心里认定的女人了。
半掩的窗射进来的月光洒在花雨晴的身上,即使空气里还弥留着刚刚他与她一起欢爱的味道,她依然给他圣洁的感觉,这是一份诡异,一份让他怎么也理解不透的诡异。
时间,缓慢过去,夜色浓得如水一样的幽深,花雨晴终于调息了自己身体里的内力,所有的内力都融汇在一起的时候,她只觉身子更轻,神清气爽的甚至了无睡意。
“洛竹邪”,她起身,望着始终凝视着他的洛竹邪,此刻后者还是一眼不眨的望着她,眸中是他说也说不清的迷恋,她无视他的神情,冷然道,“随我去马车那里。”那个为她点了红痣的小宫女,一切的缘由都是她,也怪自己竟因为好奇贪玩而点了那个红痣,也让那小宫女趁着这个空档谋害了她。
迷香,就来自那红痣上的物质。
这一切,花雨晴早已了然于心。
抚上额头,红痣早已在她落入水中的时候被洗去,手指覆上的时候,一个浅浅的疤就在那里,却一直无损于她的美丽,只因,那疤痕正是居中在她的额头,倒是让她浑身上下更多了一份邪魅。
“是。”洛竹邪轻应,紧随在花雨晴的身后向马车的方向而去,他猜得出她的心中所想,她必是已经知道了迷香的来源。
车夫还在酣睡着,酣声在山谷里尤其的响亮,这样睡着是他的福气,什么都没有看见更是他的福气。
两个小宫女一个睡得正香,一个却已不见了踪影,而不见踪影的也正是那个亲手为她点下红痣的小宫女,显然,她已嗅到了什么,早已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