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九章 金满仓(2 / 2)

开天录 血红 2085 字 10个月前

他的水晶大脑和往生塔这具神器所化的身体契合度不高,他能发挥出的往生塔的力量极其有限。饶是如此,老铁周身喷吐出的黑色神光,依旧让整条石阶都剧烈的颤抖起来。

双手抡着权杖狠狠向前暴击。

‘轰隆~咔’的一声巨响。

前方虚空犹如镜片一样寸寸碎裂,一条灯火辉煌的石阶出现在老铁面前。

石阶宽百丈,向下不知道延伸了多长,石阶上密密麻麻的站着数以千计的,通体漆黑的金属傀儡。

这些金属傀儡做工精美绝伦,形体、面容栩栩如生,和真人没什么两样。他们身高两米上下,身披黑色甲胄,左手握着线条优美的鸢盾,右手握着锋利狭长的长剑。

石阶本相刚刚出现,这些金属傀儡同时抬起头来,双眼喷出血色光芒,死死盯住了老铁。

这些金属傀儡同时向前迈了一步,它们身上气息逐渐增强,迅速达到了重楼境巅峰水准。

“重楼境?不够……”老铁龇牙咧嘴的放声大笑。

但是下一瞬间,这些金属傀儡眸子里的血光闪烁了几下,它们同时看向了老铁肩膀上扛着的巫铁,‘咚’的一声,整齐划一的单膝跪倒在地。

老铁的笑声戛然而止。

巫铁体内,十三团光团融为一体,化为一团金色光团停留在他的胸腔内,一波波奇妙的能量波动正不断的向四周扩散开。

这股力量在急速的增强巫铁的肉体,全方面的增强他的肉体机能。

同时这股力量还和丰收之树吸纳来的庞大天地元能,和巫铁急速增强的灵魂力量融为一体,化为琉璃一般的纯净力量不断冲击他的天锁重楼。

巫铁身后的天锁重楼变得越来越光焰夺目,越来越晶莹剔透,体积也是越发的庞然巨大。

而这股力量波动也变得越发强大,越发神异。

数千重楼境的金属傀儡感应到巫铁体内的这一股波动,顿时纷纷跪下。

“哦……认主了?好。”老铁也不啰嗦,他继续扛着巫铁,顺着石阶就向前狂奔。

顺着石阶一路狂奔,大概向下行进了数千米深,前方一扇银色的大门赫然在望。

“死胖子!”老铁一看那大门,顿时破口大骂。

大门正在缓慢的闭合。

高有百丈,宽达数十丈的大门之前打开了数丈宽,如今大门正在缓慢的,一点点的关闭。

大门的两扇门页之间,一道道拳头粗细的银色电光无声的流淌着,化为一片炽烈的雷光领域,分明蕴藏了绝大的威能。

银色电光密集交错在一起,电光之间,大概一只苍蝇都飞不过去。

老铁大概能想出这里发生了什么。

魔章王带着巫女进入了银色大门,魔章王是不会关闭这门户的,他肯定是要给巫铁留着门的。

只有金满仓。

只有他偷偷的来到这里,他闯过了前面的石阶,进入这银色门户后,不知道用什么法子,将这开启的大门又重新关上了。

老铁大踏步来到了大门前,死死的盯着门户上流动的银色电光。

他犹犹豫豫的伸出权杖,小心翼翼的往电光上点了点。

‘嗤啦’一声。

老铁和巫铁全身爆出无数银色的电火花,老铁嘶声尖叫着,被电光劈得向后倒飞了数百米远,连同巫铁一起在地上连连翻滚。

巫铁也被劈得浑身电光乱闪,满头长发都焦糊卷曲了。

半昏厥状态的巫铁激灵灵打了个寒战,张开嘴喷出一道青烟,硬生生被电劈得清醒过来。

他龇牙咧嘴的直起了上半身,呆呆的看了看那银色大门,突然笑了起来:“我怎么突然有了三连城的禁制全图?呵呵,好古怪……不过,也好。”

“开门的咒语,真是古怪……”巫铁大声的,用一种怪腔怪调的声音,连续吼出了一百零八个奇异的音节。

银色大门上奔涌的电光骤然消失。

巨大的门户缓缓的向左右开启,露出了正中一条宽敞的通道。

“老铁,我浑身发麻,有点动不得,还是有劳你了。”巫铁笑着,一手搭在了老铁的肩膀上:“哎,这金满仓,我之前就觉得他很古怪……没想到,他不只是古怪,还是有大古怪。”

“再大的古怪,死了就没古怪了。”老铁的思维总是这样的简单、粗暴,但是极有效率。

他扛起巫铁,撒开大步闯入了银色大门。

银色大门后,是一条银色的甬道,内有数百具气息达到了命池境的白银傀儡把守。

巫铁体内的奇异气息散发开来,这些白银傀儡也都纷纷单膝跪地,任凭两人进入。

随后是一扇金色门户。

金色门户上喷吐着金色的烈焰流光,门户也在缓慢关闭。

巫铁再次大声读出了一连串古怪的咒语,烈焰流光消失,金色大门缓缓开启。

金色大门后面是一条不长的金色甬道。

三十几具气息达到了胎藏境的金色傀儡镇守甬道,巫铁同样是气息一放,就让它们跪地行礼。

一路行来,巫铁和老铁的脸色都有点古怪。

三连城的底蕴,三连城的底蕴啊……

如此强悍的底蕴,大孔雀王族的那些纨绔废物,得无能到何等程度,才会被人一夜之间,摧毁了整个王族,掀翻了他们的统治?

尤其是,巫铁脑海中正有无数关于三连城大孔雀王族和十二本相家族的信息浮现。

十三个光团中记载了许多的信息。

越是了解这些信息,巫铁越是对大孔雀王族的覆灭感到无法理喻。

越过金色甬道,穿过一扇半透明的白色琉璃门户,前方雾气涌动、霞光旋转,巫铁和老铁来到了一座大殿中。

魔章王浑身僵硬的躺在地上,金满仓正一脸怒火的用一柄利刀在他身上乱切乱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