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便。”不想理会,怀里的女子还烧烫着,而龙子非却是好端端的,哪一头轻哪一头重欧阳永君清楚,他不会让孟芯儿死的。
许多的结都未结,她没那么容易就死了的。
“那我可就要走了哟,不过,我可是为你带来了轻舞姑娘了,她就站在我身边,她可是你名媒正娶娶过来的将军夫人呢。”而且那媒人还是他龙子非。
“胡闹。”那哑妓他虽然一直记得,却也只是因为龙子非的相迫,还有,他只是觉得那女子与孟芯儿似曾相识罢了,所以,他并未在意多娶了一房妻,甚至只是把她丢在将军府里自生自灭了。
“我不带来,只怕梅晴就要折磨死她了,梅晴派她去了净房刷洗恭桶尿壶一直洗到我带她出门的那一刻。”
“……”只知道梅晴的心,却不知道原来她报复人的心竟是这么的重,看来,是他太过宠着她了,让她就仗着那份宠,竟然对着一个又聋又哑的弱女子下了手。
“怎么?将军不许你的妻子进你的房间吗?”龙子非的声音继续不依不侥的送进去,“她可是我亲自为你挑选的呢,你如此待轻舞姑娘,分明就是对本公子的不敬。”
“啪”,折扇在雨中透响,惹得欧阳永君心里一颤,倒不是因为龙非离,而是因为那貌似孟芯儿的女子,那女子洗了这许多天的恭桶,只怕,这将军府的夫人她再也做不下去了吧。
“不许。”他未碰过她,他再也不想陪着龙子非玩下去了。
只拟一份休书,赠她银两,许她从良去吧,于此,他也算对得住那花轿的入府了。
“轻舞姑娘,那你继续站在这里吧,本公子送佛送到西,再也不管你们小两口的事情了。”
门前,恍惚中,似乎真的有一道身影飞出,欧阳永君心中一凛,倘若轻舞真的被龙子非搁置在门前淋雨,只怕明日里军中又会有流言传出,他就要被贯上了一个凌虐妻子的美名。
而那女子,她又聋又哑,此事,必会满城风雨。
思及此,他放下孟芯儿,起身,飞向门外……
欧阳永君凌厉的眸光闪在门前,长袖拂起时,门便在瞬间开启。
可是门前,除了雨丝斜洒,除了一片冷寂,竟是空无一人。
“龙子非,你……”欧阳永君飞出门外,第一次因龙子非扰了他与孟芯儿而气恼。
“哈哈哈……”龙子非却立在墙头,哈哈大笑,“欧阳永君,你是当局者迷呀,夫人她,早就进了你的屋子里了。”他并未说谎,轻舞的确是来了,此轻舞即为彼轻舞。
有点乱,一团的乱,可是龙子非清楚,孟芯儿更是清楚。
欧阳永君立在雨中,早先换过的衣衫很快就被打湿,他望着墙头拿着折扇、打着油纸伞的龙子非恨不得一下子把他推下墙去,不过,他随即就反应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