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生们只有肯尼穿上深蓝色的和服，剩下的都没有换上的打算。</P>

东瀛这边的传统没有硬性规定，不过对女生是比较注重的。</P>

难得来一趟，她们都想留下一段美好的记忆。</P>

晚上10点半，众人都跟在骏彦和芽衣子身后走出神宫家。</P>

柴又老街非常热闹。</P>

街上到处都是附近出来迎接新年的居民们。</P>

穿着各色和服的孩子们在街道上打闹，在看见一群外国面孔的时候，全都兴奋地小跑过去。</P>

几对像是父母的大人朝神宫夫妇微微鞠躬，</P>

“非常抱歉，神宫老爷、神宫夫人——”</P>

骏彦和芽衣子微笑上前扶起他们，</P>

“今天是新年，大家都应该开开心心的。”</P>

最受孩子们欢迎的是秋。</P>

尽管语言不同，她的温柔和耐心都是肉眼可见的。</P>

文森特倒是最不受欢迎的。</P>

就跟纳威初次看见他的感觉一样，孩子们都觉得他凶凶的，肯定不好相处。</P>

跟凛音学过几句日文的赫敏经过简单沟通后，带着憋不住的笑意走过来。</P>

“韦恩先生，别人都说小孩子的直觉最准，你觉得你现在还是好人吗？”</P>

文森特低头看向身上的衣服。</P>

白衬衫黑外套，应该很普通才对。</P>

“我从来都不觉得自己是好人。”</P>

“那就是坏人咯。”她憋得浑身发抖。</P>

“你——”文森特扯了扯嘴角，“行吧，我是坏人行了吧。”</P>

他摸向外套的口袋。</P>

“咳咳——”赫敏在提醒着什么。</P>

好吧，尽量以友善的表情望过去。</P>

“阔哇尹——”两位小女孩慌忙躲到纳威身后。</P>

“呆胶布哒！”剩下的小男孩捏着拳头，对上那双湛蓝色的眼睛。</P>

不用翻译，文森特都知道这小屁孩在说些“不用害怕，我一定会好好保护你们”之类的。</P>

“噗——”赫敏憋不住笑出声。</P>

哪怕是跟过来的达芙妮，也在捂着小嘴偷笑。</P>

文森特揉了揉脸，“我又没丑成弗林特那样，凭什么觉得我很可怕。”</P>

笑得直不起腰的赫敏稍微缓了缓，“你知道你给我的第一印象是什么吗？”</P>

“欧洲最大的武器商人独子。”</P>

“不是。”她跟达芙妮对视着，“我很难形容，反正就跟斯内普一样，觉得你不可能会是什么好人。”</P>

文森特委屈巴巴地歪着头，朝她们眨了下眼睛，“这样呢？”</P>

“噗哈哈哈哈——”达芙妮很不淑女地跟赫敏一起大声笑着。</P>

他的表情相当不自然。</P>

两位小女巫逮着痛脚一个劲取笑，又还没到生气的程度。</P>

算了，不跟她们计较。</P>

他这种“大度”的表现似乎起到了反效果。</P>

不管去到哪里，两位小女巫都会在后面跟着。</P>

打气枪全中要被笑，套娃娃全中还要被笑，奖品全给她们也要笑。</P>

只有快哭出来的老板能稍微安慰一下他。</P>

赫敏和达芙妮怀里抱着一堆玩偶紧跟在身后。</P>

别人眼里完美无缺的文森特越是吃瘪，她俩就会显得越是开心。</P>

再次吓跑几位小孩之后，很快她们都收获到两袋的小金鱼。</P>

可能是因为新年，又可能是终于发现缺点吧。</P>

……</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