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他们在没有回来，我当时七岁，虽然不明白怎么回事，但是也明白了他们的下场，所以我逃了。

我没有走远，就躲在山里面看着，半夜的时候，他们果然到了我们的房子里，呵呵，什么都没有找到的他们气愤的砸窗户砸门。”

虎哥脸色惨白，“想知道后来发生什么了吗？”

程舒耀皱眉，“后来柳堰村被你放火烧了？”

“你竟然知道？”

“这件事情在报纸上写了，柳堰村在一夜之间被一场大火所烧，全村的人无一人生还，只有一个在山里找吃的七岁幼童活下来。”

“呵，你能相信这是一个七岁的孩子做的么。”虎哥面目狰狞，“我往山里走了很远很远，才找到一种植物。

小时候母亲带我上去过，说是不能碰这种植物，容易昏迷，我弄了很多，想办法把它们全部带回去。

我当时都不知道自己那么小的年纪，是怎么把那么一大坨植物弄出去的，我把那些植物背下山的时候，村里的人都红了眼，哄抢一空。

我晚上就放了火，全部把它们烧死了。”

程舒耀没有去追究里面的细节内容，而是问道，“这也是你对于很多村落直接赶尽杀绝的原因么？”

“在我眼里，人命跟那些畜生又有什么区别，饿的时候连自己的同胞都能啃食，这难道不跟畜生一样的行为么！”

程舒耀抿嘴，“那段时期，的确是最为黑暗的日子。”

“所以我发誓要赚钱，绝对不让自己在经历之前的那种事情，我也讨厌那种为了自己的利益，不惜把别人的性命当作草芥。”

虎哥冷笑，“我这一生做的这些事情，我从来都没有觉得内疚过，我唯一后悔的事情，就是我没有手刃强了我妈的人。”

程舒耀点头，“那个年代，是那样没有办法。”

“呵，难道这个年代就有所改变？人性本恶，对那些人还用客气什么。”虎哥冷笑，“都说我对青少年下手，我怎么下手，难不成我是闯进学校里，抓着他们，给他们打的针？

还有地痞流、氓，都是我强迫的吗？那些人不过是对这个社会失望透顶，才会选择这种手段，我只是在帮他们。”

程舒耀不语，这个人的确是个危险人物，现在想要想办法逃离才行。

乔这会儿激动的看着虎哥，目光带着十分崇拜。

虎哥盯着程舒耀忽然问道，“你呢，临终前还有什么后悔的事情。”

后悔？程舒耀抿着嘴，后悔的事，他后悔过什么？以前有些计较的事情似乎一改而过，他现在想着的是唐穆，不知道她脚上的伤好了没有，身上的烧推下去了没有，到底是谁给她看的病，医术到底行不行。

“怎么，你不会没有后悔的事？”

程舒耀苦笑，“也就成了现在的样子，也没有什么后不后悔的事情。”

他没有提刚才的唐穆，他害怕虎哥会把她在牵扯进来，那样的话，就会很麻烦。

虎哥呵呵一笑，伸手拿到了武器，朝程舒耀举起来，“没有想到，居然对你来说，最遗憾的事竟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