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若,要先脱了朕身上的这一件才能穿那一件。”他好心的一脸促狭的提醒她。
阿若急忙又松开了那件蓝色衣袍,这才伸手要为他除去他身上的那件锦黄明袍,她离他好近好近,近得甚至能听到他的心跳声,还有他的气息,依稀还如昨夜一般,让她心跳莫名。
手指颤巍巍的解着他衣袍上的盘扣,一个个,竟是越来越抖,“笨蛋,朕自己来。”晓是不耐烦了,他的手指一起再一一的点到扣子上,顷刻间,那盘扣就尽解了开来。
“好了,到你了。”
她伸手抓起他的衣带,轻轻一拉,那带子顿开,衣衫半敞,让她甚至不敢看向他只着中衣的健硕胸膛,急忙就为他除去了外衣,再穿上那件家常的长衣,他这才长舒了一口气,“舒服呀,舒服。”伸展着四肢,走到座位上,她却不知道要做什么了,就只能站在那里看着他批着奏折,良久,两个人竟是无声,他也仿佛忘记了她的存在一样。
此时,倒是阿若急了,她想要从他的口中探知龙子轩是不是走了,“阿尘……”想了又想,她终于低唤出他的名字。
“嗯?”他也不抬头,一边看着奏折一边等着她的下一句话。
她却不知道要怎么说了,半晌才硬是憋出来几个字:“你今天下了朝就只需批这些奏折再无其它事了吗?”龙子轩要走,他这做四哥的总该送送龙子轩吧。
“没了”,他笑着说完,一仰头,“惜若,你想朕做什么事呢?”
他问得她慌慌的,“没,没什么事。”
“那研墨吧。”
他说完,她才发现那砚台里的墨汁不知何时已经被他用的精光了,他还真能写呀。
忸怩的走过去,越近他,她就越慌,手拿起了一个墨块,沾了沾水,她胡乱的就磨了起来,砚台上也发出了难听的声音,可她半天也磨不出墨汁来。
他的笔一抬,正要蘸着墨汁时才发现她的笨拙,他低声道:“来,朕教你。”大手,就在说话间就落在了她拿着墨块的小手上。
“我自己来。”她低声拒绝,那只手落在她的手上时,就象烫手的山芋一样让她急欲闪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