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者何人,所为何事。”官堂之上,李大人身穿官府一脸威严地问跪在下面的于宁。
衙门外围了一大群人,大多数都是陈家村的村民。他们一个个都是来看热闹的,他们看着李大人这副威严的样子,心中不免忌惮了几分。
而围观人群中中最为焦虑的就是高母了,她看着跪在地上的于宁,满脸着急和忧虑,生怕官老爷最后判的结果会对于宁和高家不利。
“回大人的话,农妇昨夜在家中睡觉,忽然闻到浓烟,发现自己院子里竟然起火了,农妇以为是有人与我们高家结仇,因此纵火泄愤。”
于宁说话不卑不亢,条理清晰,围观的村民甚至有些敬佩她,而坐在堂上的李大人也因此对这位农妇高看了几分。
“哦?此话何解?”
“回大人,农妇家中向来对用火十分小心,烧饭结束的时候一点火星子都不会留的,若这真的是农妇的疏忽造成的,实在是说不过去。况且,那火起来的时候,我和我娘都已经睡下好一会儿了,这么会可能因为疏忽而造成起火呢?”
“你说的这话确实有几分道理,不过,这都是你的猜测而已。”李大人抚着胡子说道。
“对啊,李大人,这于宁就是想把自家着火的事推给我们陈家村的其他村民,这样就能得到赔偿了,恶毒得很。”陈氏见李大人没有和于宁一条战线,心中机动岗,于是在围观人群中大声嚷叫着。
李大人蹙了眉头,一脸厌恶,“肃静!是你审案还是本大人审案!”
陈氏素来是个欺软怕硬的,见李大人没好气地吼她,之间没了声儿。
李大人又继续问于宁,“你可有其他证据?”
“大人,我又证据的。”于宁于是把从火灾现场捡到的那一串儿珠子给呈上去,“大人,这是我在火灾现场捡到的,这根本不是我们家的东西,这一定是那个纵火之人落下的。”
李大人对着这串及其普通的珠子看了半天,“可是这这珠子上又没有什么特征,你如何能判定到底是何人所为?”
“回大人,农妇在一个人的手腕上见过这一串珠子。”于宁的眼神在门外围观的村民中扫了一遍,然后定在了陈氏身上。
“就是她!”于宁指着陈氏道。
“你你你,别血口喷人!”陈氏这会子完全慌了神,“你个贱人,叫你乱说话,信不信我打死你!”
陈氏又摆出了那副泼妇的样子。
可是官堂不是容她撒野的地方,李大人见农妇如此不知规矩,大声呵斥道,“要是再吵吵闹闹扰乱公堂,板子伺候!”
陈氏听罢,立刻收起了那副撒野的样子,转而变得可怜兮兮的,“大人,农妇只是被污蔑之后太激动了,求大人放过农妇,农妇再也不撒野了。”
“好,那我问你,这珠子到底是不是你的?”李大人眼神锐利,仿佛能看透一切。
陈氏低着头,犹豫了半晌。
她哪里见过这么大的场面,吓都吓死了。可是她想着,要是自己承认了,还怎么在村子里混,岂不是要人人喊打了。况且这李大人虽然凶得很,但是未必就能查得出来到底是谁做的,光这一串珠子而已,死不承认就好了。